然後再看……再看……再……看……
她看了很久嗎?張小爺你是不是太自戀了!
「一言難盡。」莫燃嘆了一口氣。
「那就長話短說。」張恪依然漫不經心。
莫燃一噎,眯眼看著張恪,跟他暗暗較勁,他怎麼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根本沒有適可而止的打算,這跟幾個月前的張恪顯然有點不一樣,分別這麼久,難道非但沒有生疏反而愈發熟稔了?這著實讓莫燃有些奇怪。
看了一眼作壁上觀的三個男子,既然非要說,她說就是了,「我來這裡有一個月了,我是被綁來的,身不由己啊。」
這話一出,張恪的眉頭頓時皺的死緊,轉動魔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誰綁你?那這一個月你一直在哪裡?怎麼現在才出現?」
那雙星眸仿佛能洞悉一切,現在緊張的人變成了張恪,莫燃倒是不緊不慢,「雖然是被綁來的,但憑我的聰明才智,已經成功扭轉了自己的處境,與綁匪不打不相識,這一個月就賴在她家裡,今天她才肯放心讓我下山,我這不是馬不停蹄的來找你了麼?」
張恪盯著莫燃看了一會,像是在斟酌她這話里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圍觀的三人卻是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下眼神,箇中之意有些意味深長,這故事顯然編的水分很大。
「叫什麼名字?」半晌,張恪只問道。
莫燃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張恪問的是綁她的人叫什麼名字,挑眉笑道,「艷三娘,很性感的極品美女,她很喜歡你這樣的小鮮肉,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嘁——他哪是小鮮肉啊他,陳年老臘肉了好嗎……」那身穿橙色體恤的男子立刻吐槽道,帥氣的五官被他做出很嫌棄很誇張的模樣。
張恪卻沒理他,只瞧著莫燃揶揄的神色,星眸一眯,忽然起身走了過來,莫燃瞧著他的動作,見他站在自己旁邊,那架勢似乎想坐下來似的,莫燃沒動,不知道張恪抽哪門子風,感覺他今天哪哪都不對勁。
莫燃不動,可張恪動了,硬是擠在莫燃旁邊坐下,莫燃無語的往旁邊挪了挪,地方那麼大,你偏往她這擠?
卻見張恪抬手,看樣子像是把手臂搭在了沙發上,半個身子側著,只是手臂落下的時候手中卻抓著一條黑色的髮帶,而莫燃那一頭高高束起的銀髮也一併散落下來,柔柔的落在肩上,銀髮如瀑,包裹著那張小臉更顯嬌弱,只是那狹長雙眸之中卻是掩飾不住的絲絲邪氣,方才的清爽大方,此時卻變的妖異!
如此大的差異!秦歌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想起不久前他還說「不妖艷,但很美」,此刻卻不得不重新評判了,既妖艷,又很美……
「最後一個問題,頭髮怎麼回事?」張恪打破了沉默。
莫燃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帶這麼偷襲的啊喂!看著手裡的銀髮,倒不是如老人那般沒有光澤的白髮,而是很有光澤的銀色,如水流一般,美則美矣,可放在一個人身上便太過另類了。
昨日剛剛看到自己的變化時,莫燃也驚嚇不小,她好好的頭髮怎麼變成這般模樣?跟判官鬼母問了好半天才大概弄清楚。
一個月前與白狼一戰之後,她本以為白狼的妖丹已經被妖禁吸乾了,沒想到還是留了很大的能量在她體內,只是她不會吸收而已,一直到昨日晉級,她將白狼的妖力吸收殆盡,她的頭髮竟莫名其妙變作了銀色!
鬼母說她第一次晉級就這麼快,也少不了白狼妖丹的輔助,而她猜測,那白狼生前至少是四十星的妖獸!
這個問題莫燃定是不能實話實說的,便輕描淡寫道:「染了個頭髮而已,怎麼樣,好不好看?」
張恪不予評價,只是把髮帶還給了莫燃,說是最後一個問題,便真沒繼續問的意思,即便莫燃的回答漏洞百出,且不說她待在偏僻的問莫家村,怎麼會有人千里迢迢的把她綁到京城來,還好生招待在龍湖區那樣的富人區?當然,更重要的是,莫燃的修為可是一日千里啊……
「很好看,很自然。」倒是秦歌接道,很誠心的讚美,他見過太多女藝人出位的造型和發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渾然天成的,那一頭柔軟飄逸的銀髮,看起來就很好摸的樣子……
「喂,你們要是說完了,是不是可以注意一下我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