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這是何苦呢?」
齊漱溟的話有些說不出的無奈,師兄弟兩個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甚至是使得自己這位師兄跟師『門』反目成仇這種事,在修真界早就成為一個笑話,笑的卻不是丹辰子,而是他蜀山,儘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丹辰子到底為什麼叛出蜀山,但對於這位叛出蜀山之後就接連斬殺十幾名蜀山弟子的棄徒卻無疑都豎起大拇指。
當然豎起大拇指的大多都是旁『門』和魔教中的人,但也正是他們的這種肆無忌憚的傳播,反倒讓丹辰子一時間風頭無雙,而這種『逼』人叛出師『門』乃至成為生死大敵的事情也成為很多人攻訐蜀山的藉口。作為一個已經被確立為下一代蜀山掌教的繼承人,齊漱溟的目光長遠的很,就如同現在,他就明白,破除丹辰子的心結,使之重新歸於蜀山之下只有好處而沒有多少壞處。
一個曾經叛出蜀山的大師兄,無論其悟『性』多高,修為多高,都已經不可能成為自己繼承掌教的阻礙,而自己一力接納反倒會落下一個容人之量寬如海的名聲。更加何況蜀山大興的三英二雲都已經被自己經營的各種因果,註定要投入自己『門』下,但就這一點,齊漱溟就知道,丹辰子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從剛才自己師尊說的話,就明白,這丹辰子心中還是有蜀山的,畢竟他沒有大肆廣邀旁『門』魔教中人來大舉進犯蜀山,想想,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乘著這種『混』『亂』,在自己獨自一人前來突襲自己,怕是局面肯定是另一種了。
齊漱溟也明白,自己師兄對於蜀山的恨,其實大多還應在自己身上。
丹辰子看著自己這個師弟,當年的腦袋最活泛的師弟,已經再也不是剛剛入『門』的時候追著自己叫師哥時候的少年,現在也已經成長為一方大人物。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齊漱溟,然後淡漠的說道,「何苦?我不覺得,我反倒覺得,苦澀這種感覺應該是屬於你的,難道你還覺得我會覺得苦,不,我覺得很痛快,如果能把你這個罪魁禍首在幹掉的話,那就不是苦,而是甜了,即便為此付出任何代價我也甘之若貽。」
齊漱溟的面『色』也越來越嚴肅起來,只是依舊試圖挽回什麼,隨手撥開最後那一道天雷,標誌著雷劫的正式完結,下面步入到了人劫的步驟,而他知道域外天魔是不會再來心魔讓他經歷心魔劫了,因為心魔劫已經和人劫合二為一了,就是面前這個入了心魔而迄今依舊站立在他面前的丹辰子,重新換上一身新的道袍,又重新恢復到一身整潔的齊漱溟,只是望著丹辰子的眼睛問道,「師兄,這樣,你覺得值嗎?」
「不要用你的價值來衡量我的心,對於我來說,這不是值與不值的問題,而是做與不做的問題。不做的話,我這裡永遠都會安寧。」丹辰子又一次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後對著齊漱溟說道,「當日你不顧我的告誡一意斬殺小『花』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今天的局面不過都是你自己自找的而已。出手吧。讓我也看看咱師兄弟兩百年沒見你是不是偷懶了。」
齊漱溟忽然覺得面前這個不是已經相『交』了幾百年的師兄,而是一個旁『門』中的中,不,或者應該說魔教中的人,竟然連是非都不分了,依舊有些心有不甘的說道,「她是一個魔,我斬殺她有什麼錯?師兄當年不也斬殺過數不盡的妖魔鬼怪,為什麼輪到師弟這裡斬殺一個就要受到你如此的詰難?」
「呵呵……」丹辰子忽然沉痛的笑道,抬起頭看向天空,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中,那已經散盡的劫運『露』出湛藍的天空,就如雨過天晴一般的自然,但他的心卻飄向了遠方,喃喃自語到,「你見過有那樣一個魔,她消瘦,柔弱,弱不禁風,似乎一陣風都能被吹到,連一個壯漢都能打到她,甚至就是一個流氓痞子都可以至於她死地?」
「你見過那樣一個魔從來沒有害人,還一直救人,她沒有任何一點的魔力,也沒有什麼邪惡的心,只是用其柔弱的肩膀擔當起救人『性』命的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自己去採集草『藥』,在那一次次的天災*中救活了多少人,甚至又一次被一幫土匪搶走,即便在將要遭受到蹂躪的時候,也依舊沒有害人,僅僅是使用幻術把他們『迷』『惑』,自己脫身而出,這樣的魔,你見過嘛?這樣的魔,還叫魔嗎?」
「憑良心講,小『花』救的人比你都多!一個
第0352章謎底終有揭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