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方才首領急身離開,路上遇到赤須殿主,竟然將他打敗了!」
「赤須?『練氣第一高手』的赤須?怎麼可能!首領才修煉幾年!」
「嘿嘿,讓整天只知道悶頭修煉,關鍵時刻連個給你傳消息的知交都沒有!這份消息,是出去探查消息的我本家兄弟告訴我的!河府數百妖修眾目之下,哪裡有半點虛假!」
「……這!河府妖將勢力,要變天了!」
「哈哈!豈止!鯨烈知道嗎?那個與首領一同入門,已經踏足築基的南海妖鯨,也被首領打敗赤須後,直接一劍收拾成重傷了!」
「……你特麼在逗我!」
正在這兩妖互相神念交談間,眾妖兵身前,一臉陰沉的墨藏出現,兩妖頓時不敢再談,肅立直身。
本來妖修是沒有這般嚴肅的氛圍了,只是林牧一天連下十餘處勢力,殺戮血屠兇殘至極,為他贏來巨大的聲望時,也讓手下妖兵對其產生敬畏之感。
如果場中群妖能夠練化橫骨,以真實的言語說話,那兩妖就會發現,周圍之妖,竟然都在談林牧敗退赤須、鯨烈之事!
看著這群肅然而立的妖兵妖將,墨藏心中幾乎都在滴血!
這樣驍勇的妖兵,河府有幾個妖將能夠擁有?
而這,只是林牧一天殺戮下來的一個收穫,若是繼續征討四方,又將擁有怎樣強大的勢力!
一個女人,縱然她曾經是河府最有名望的築基月靈心,但現在已經只是一個普通妖修了!
只是為了見一個女人一面,竟然就放棄到手的滔天勢力!
蠢材!
極度鄙視的兩個字,躍入墨藏心中,連他都呆了一呆,渾沒想到自己竟然敢用這樣的詞來痛罵,那個平素被自己只敢仰視的林牧!
先是惶恐,隨即卻是心中憤火壓倒懼怕。
「怕什麼!我只是在心裡罵他,又沒被第二個人聽到!這樣的蠢材,就是罵了,又能怎樣?難道不該罵麼!」
看著手下眼中透射亮光的妖兵,墨藏自然能猜到是林牧戰鬥的消息傳入這些妖兵耳中,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更加煩悶。
「想必你們也得到消息了!是!首領連番重傷了赤須殿與與鯨烈殿主!靈丹殿、刀劍殿,這兩殿之主,已經盡數被首領打敗了!」墨藏的神識,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這個消息。
世事就是這般奇怪,只因為自己更大的**沒有得到滿足,竟然能讓眼前的好事也變得煩悶起來。
下方眾妖兵一個個自朋友那得到這個消息,此時聽到墨藏的話,再無懷疑,登時心氣大振,神識世界,頓時響起各種奇怪地表達興奮的叫聲。
看著這些妖兵興奮的樣子,墨藏正要如林牧吩咐,吩咐妖兵向著今日征討的靈地妖將下戰書,但腦中卻突然出現一個念頭,如同夢魘一般,一經出現就深深紮根,根本難以驅除!
「我為什麼,就不能自作主張!號令眾妖兵全力擴大勢力?雖然如今時間已經過去許,效果弱些,又沒林牧親身出現,但仍舊能夠將勢力再增加許多!勢力越大,我的權勢就越高,更何況,這種事對林牧毫無壞事,就是他回來了,知道了我的決定,又真會懲誡我?」
心中越想,越有把握的墨藏黯淡的眼光漸漸發亮,甚至心中完全刻意去想,若是林牧真的不高興了,他的結果會是怎樣?
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墨藏為了輔助林牧,看了太多人類的書籍,王朝更跌,這種推著自已首領,一步步踏向天下至尊的行動太多了,多到無數失敗的人死後無名,多到即使首領不同意,最後也只能默認這種行為!
而且,重要的是,這種事情成功後,嘗到九五至尊滋味的人,還會對以前自己手下的「僭越」行為仇恨麼?既得利益就在眼前,多數人即便心裡不爽,也只能尋別的由頭收拾為其黃袍加身者。
「滔天大功,就在眼前!林牧首領連敗兩殿之主,正該擁有兩殿之主上面更高的地位!我妖族強者為尊,我們又豈能讓這兩個無能之輩,站在比林牧首領更高的位置!」想通此節,墨藏雙眼通紅,滿是將全部身家性命,都堆在賭桌上的賭徒模樣。
「林牧!林牧!林牧!」無數妖修身上熱血奔騰,精神振奮,林牧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