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尾鱷魚打斷四肢,牙齒敲碎,以鐵鉤穿尾,懸於長竿之上,以示我人修威名!」林夕合身著錦繡披風,左手扶欄,右手揮掌,指揮一船軍士,眉目之間,滿是驕狂之氣。
身邊那些姘頭,包括衛宮城與蘭天和這兩個練氣頂峰修士,雖然實力遠遠超過她,但無論是世俗身份,還是這股掌控大局的眼力,都不如她。衛宮城一行錦衣軍士,此時只是笑嘻嘻地看著這個仿佛大將軍一般的女人,目光中滿是邪意。
騰蛇峰雖近在眼前,其中便是築基實力的騰蛇化身,但長久的戰鬥,早已讓散修明白了一個道理:算天河能夠看著練氣期妖修,將在場人修殺個精光也不出手;卻不會容忍一名築基期妖修肆意殺戮!
河府其餘幾位築基妖修,早已數次出手,每一次都被算天河強勢逼回。
在眾人修眼中,算天河也在手下容情,只是逼得眾妖修竭盡全力,手段盡施,才將其放離,也不痛下殺手。
因此,林夕合才敢如此張狂,幾乎是對著騰龜的面打它臉,妖鱷被眾軍士以鐵索穿過船頭橫竿,懸在半空不住掙扎,鱷口滿是鮮血滴下,發出沉悶的嗚嗚哀叫。
一時間,整個河面似乎安靜下來。
無數船上散修,無數水下眼睛,看著那不住掙扎的妖鱷,或震驚,或厭惡,或仇恨,或羨慕,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哈哈,敢傷我天意愛子,這隻妖鱷便是下場!騰龜!念在你與將軍府往日交好,我今日且饒你無罪!不過那月無心與林牧,包括那三個引起事端的靈侍女娃,必須交出來!否則,本將軍夫人誓要毀盡你騰龜河府基業!」
萬眾矚目,林夕合只覺得那每一道目光,無論羨慕亦或者仇恨,都像是一道道耀目金絲,數萬金絲編織成一個獨一無二的王冠,帶給自己無上的榮光!
騰龜流主又如何!築基期天罡境的妖修又如何!還不是要任由自己當眾呵斥?那凡人痛罵強大修士的快意,千倍於當初她以凡女之身,把將軍騎在身下的快感。
騰蛇峰黑氣涌動,化為一道數十丈高的黑煙巨蟒之相,目中凶光幾乎要將這個大膽的凡間女子燒成灰燼,但那半空道宮突然大放的靈光,卻生生阻住它前行之路。
「算天河!你也是個築基修士,竟放縱一介凡人,欺壓我輩!當真沒有一點兔死狐悲之念嗎!」轟鳴神念,如怒雷一般湧入道宮。
算天河雙手靈光涌動,全力壓制汲風劍靈,以龐大真元慢慢洗鍊,以前下進度,想來最多十年,便能將劍靈徹底滅除。
十年,比之長生大道,一瞬長短而已!
看著底下水族怒氣勃發,戰意凜凜的樣子,算天河略一沉吟,揮手間,一枚靈丹自道宮而落,正正落入林夕合口中。
「林夕合辦事有力,特賜駐顏丹一枚!」冰冷無情聲音,宣告自己的回答。
林夕合心中狂喜交加,起初不過是心中權利慾發作,想借眾散修與算天河之勢,體驗那萬眾矚目的快感,不曾想這一動作竟入了算天河法眼,還獎勵自己一枚夢寐以求的靈丹!
駐顏丹,能永駐容顏,在凡間女子眼中,甚至比那延壽的靈丹還要珍貴。對於林夕合來說,自身所有的一切,都靠這張臉得來,有了容顏不消的效果,此生即使沒有愛子李天意,也可保一世榮華!
底氣一足,野心便無形滋長,看著那神秘莫測的道宮,林夕合眼中如火熾盛。
以算天河這般實力,難道就沒有讓我能夠練氣的方法?甚至……甚至如果能引得算天河做我裙下之臣,如那衛宮城、蘭天和一般,此生再有何事不可做到?!
而想要接上算天河,唯有做出更合他心意的事情,比如說……征剿這群妖修!
「眾軍士聽令,全力攻殺河中水族!只要殺得夠多,自然能得到天河真人賞賜!長生之路,始在今朝!」雖是女身,卻已洞悉人心,號令一下,被算天河賞賜看紅了眼的散修,一個個再無餘力,法術長箭、機關刀芒,再染一片血河。
普通水族性子直接,見到人修如此挑釁,一個個忘卻危機,奮力向前,將那露出破綻的散修一個個撕成碎片。
然而那些開啟靈智的妖修,卻都一個個心寒如冰,算天河此舉,不異於直接鼓勵散修血洗河府,有那心思活絡,對
第一百零九章 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