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乎我也有個能夠防禦的靈器……」
沉吟半晌,林牧自囊中取出一塊玉印,四方平正,隱有靈光閃動。
這塊玉印,是當初得自獸靈道人,那時沒有實力運用,便被他放於一邊,此時想起防護靈器的事,這才將這個陳年舊物翻了出來。
靈力貫入,不過巴掌大小的玉印漸漸浮空變大,林牧神識探入玉印內部,只有些殘餘靈力阻擋,獸靈道人神識已經散去。
當下全身靈力狂涌而上,如潮水一般將其中靈力盡數淹沒,靈力再收回時,已是將玉印內部情況探查分明。
這道玉印煉製並不高明,絲毫沒有龍蛇劍內部劍紋那般奧妙難言。
不過,直來直往的靈紋脈絡,倒也與這枚靈器相符。
半空中,玉印已漲到臉盆大小,沉重壓力,對林牧如今的靈力強度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信手一捉,浮空玉印落入林牧手中,數百斤的重量,拿起來微微有些吃力。
「這枚玉印靈器,煉製這般粗糙,想要灌入充足靈力再驅使著砸人,簡直是污辱對手的身法速度!不過材質倒也不錯,若是手持靈印,灌入靈力,當個盾牌使用……」
嘿嘿一笑,林牧將玉印重新收回。
其餘倒是沒什麼東西值得注意了,李天意畢竟只是個練氣四層的修士,能有如此大的收穫,已經是他身家豐厚。
換成其餘散修,便是一個練氣七八層的,想來也不會比李天意更闊綽。
月落日升,林牧繼續新一天的修煉。
修士的生活似乎永遠這般簡單,簡單到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不停地苦修之中。練氣、翻看典籍,這兩樣占據林牧每天大部分時間。
兩三天後,那一絲雷元之氣消化完畢,神識也增長了一絲,林牧便又將其餘四塊雷電擊碎的殘片取出使用。
在那雷電的淬鍊下,林牧神識仿佛漸漸有了一種充實的感覺,不像原先那樣如在風中瑟瑟顫抖,只這一項,就讓林牧實力增加不少。
可惜騰龜河府雖然常有暴雨,就連冬季,也偶爾有雷雨落下,但林牧數次試驗,始終再沒有一次雷電,如上次那般落得如此之低。
這種反常情況,也讓林牧對龜禪的事分外上心。
五十名妖兵每日不用再上危險的戰場,只需暗中打聽龜禪行蹤,便能避過危險。如此優待,自然讓這些妖兵更加賣力。
可惜,龜禪似乎平日裡就極其低調,不但朋友幾乎沒有一個,更是沒個常住的地方。偶爾手下妖兵打探到龜禪曾在何處出現,再過去時,卻又已經離去,不見蹤影。
這便是水族的不好之處了,若是陸地上的妖怪,任它如何躲藏,身上的氣味與獵食痕跡,也足以保留很長時間,偏偏在水中,激流一衝,任何痕跡也都不見了。
如此費時許久,竟是仍舊連龜禪影子都找不到……
聯想到龜禪或許會去戰場之上,尋找機緣,林牧又數次重新加入戰鬥,但卻只找些弱小散修爭鬥,暗中將絕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周圍水下。
這樣做的唯一結果,就是林夕合等一幫人修高手,時常布些陷阱等自己來踩,所幸林牧不似普通妖怪那般靈智低下,每次或避開,或直接憑實力闖過,讓人修對自己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龜禪必定是聽了什麼風聲,知道我在找它,這才躲了起來,否則怎麼可能不露一點痕跡行蹤?若再探查下去,想來也是無用,倒不如引蛇出洞……」
我與它自從來沒什麼仇怨,龜禪卻如此避開,果然是做賊心虛!
肯定了對方不懷好意,更讓林牧上心。
五十名妖兵自此不再尋找龜禪,而是各自修煉,偶爾隨林牧去戰場上打打秋風,禍害幾個散修,日子過得甚是愜意。
表面上似乎將此事放下,暗地裡也是如此。
林牧如今也想開了,汲小霞只要不單獨玩耍,有月無心保護已經足夠。更何況又有蘇桃花這尊敢和算天河搶徒弟的大神在旁邊,根本不用自己擔心。
而自己,雖說實力比之月無心差些,可也不是讓人輕易就能殺死的菜鳥,龜禪縱有奇遇,難道能比鯨烈還強?
想要騙過敵人,便要先騙過自己,此時那隻王八必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