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呵呵,門下弟子頑劣,讓天和道友見笑了。這是靈丹殿主親手做煉的『續筋合骨膏』,只要塗在斷臂與身體間,以靈力化開藥力,十五天後,李天意右手便能恢復如初。」
蘭天和塗好藥膏,將李天意傷處細細包紮後,冷眼置問:「治好傷處,便萬事皆休了麼?傷人兇手,理當嚴懲!啟靈道兄你身為通靈殿主,可不能這般包庇弟子!」
自己一介築基妖修,對一個練氣修士如此好顏好色,竟還被對方如此不恭,龜啟靈冷哼一聲,譏笑道:「李天意有錯在先,林牧便是將他殺了,也是應當,這就是我妖族的道理!你要是不服,方才便將他殺了,那也是他學藝不精,死了活該!但現在既然有我在場,難不成還要我委屈自家月護法,用她弟子之頭,來討好你個練氣修士麼!」
修仙界強者為尊,這一法則在妖族尤為明顯。
感受到龜啟靈話語中濃濃不屑,蘭天和怒氣之中,再帶一絲羞惱:「道兄這般話,莫非真不把我家將軍放在眼中!狩靈大會眼看便來,道兄就這般自信勝得過我人族大軍?!」
「哈哈,一個靠唱幾句小曲得來的將軍,也配入我龜啟靈之眼!你且滾回去將此事添油加醋說與那戲子與那淫*婦聽,看那淫&婦睡過的男人里,有幾個敢來我騰龜河府撒野的!我趴你個龜孫女兒的,狩靈大會,騰龜河府是勝是敗,全憑我河府兵力,難道還是你那將軍夫人胯下留情麼!」
一句狩靈大會,燃起龜啟靈怒火,一時間,藏刀之笑現出刀鋒,怒氣勃發的它,竟連龜族特有的「族罵」都跳出來了。
不過它的那句狠話「我趴你個龜孫女兒的」,勢必不能成真,只因李天意尚且還沒有女兒,而林牧,也沒準備讓他活到生女兒的年歲!
既然結下這般大仇,自然是不可能化干戈為玉帛,斬草除根才是王道!
「殿主,須防這廝正面不敢應戰我河府雄威,背地裡卻暗害這小女孩家人,損我河府之名!」擔心白依三人家庭會遭受報復,林牧便索性將其列到門派榮辱的高度,逼得龜啟靈做下承諾。
龜啟靈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林牧:「騰龜河府自有護持靈侍家人的辦法,哪還用你一條小小妖蟒費心!月護法,你這個弟子惹禍一流,既然得了戰利品,便上交易靈閣!發了一筆橫財,接下來你可要嚴加管束了!這樣吧,狩靈大會時,再放他出來吧!」
月無心嘴角輕笑,看了眼哀求眼神的林牧:「殿主說得是,這三年必定不讓他惹出禍端!」
妖族一片和睦,蘭天和直被視如空氣,看著行兇之人絲毫不受懲罰,只是要被帶回家「惡加管束」,他才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受害者的悲憤心情。
懷抱愛子,再無二話,飛身直上大船,便命令船工開船離去。
這本是接送靈侍回鄉的船隻,不過龜啟靈顯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也為難他。
「李天意、蘭天和逐出河府,今日以後回鄉的靈侍,全部延遲一天再走!事情結束,便散了吧!」
事情處理完畢,龜啟靈水遁離開。
看著周圍好奇外加害怕的眼神,林牧搖了搖頭,也就是這些靈侍平日裡妖怪見多了,這才對自己不怎麼畏之如虎。
若是前世的自己,便是前面三米開外有條無毒蛇,估計都要遠遠避開。
「好了,別哭鼻子了,羞不羞?既然今天你們三個走不了了,那索性帶你們玩一圈怎麼樣?」林牧眼看將近中午,白依剛受到驚嚇,也不忍直接就離開。
三隻小蘿莉歡呼雀躍,別的靈侍怕林牧這蛇蟒妖身,她們三個卻是被林牧所救,自然而然地便有一種親近之意,在切身感受到林牧沒有危險後,和他玩得很是開心。
旁邊月無心微笑看著破啼為笑的白依,心中卻是浮現龜啟靈臨別時的話語。
「月護法,林牧的事情且不說他,相信你也不是孤注一擲的無智之人。月華珠雖失,終究也有奪回的一天,你對白依這般重視,對她對你,都不是好事。無懈可擊,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你我所以為的無懈,終究也會被足夠鋒銳的刀劍破開,讓自己平白多了一個破綻,可不是修行正道!」
搖了搖頭,月無心遠眺無際河波,平靜眼神似河水一般,盡掩心中一切暗流。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