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將鳥放開,人眼八哥立馬振翅飛走。
毛一奇要起身去開門,王七麟給徐大遞了一個眼神沖門口點點頭,徐大立馬去打開門並堵住門:「喲,掌柜的客氣了,你這還準備了好酒呢,不過好酒配——」
他拉長嗓音看向掌柜的,掌柜的笑道:「也有好菜。」
徐大說道:「不,好酒配佳人呀,你這裡有沒有好姑娘?找她上來陪大爺們解解悶。」
王七麟拉住毛一奇低聲道:「想辦法給我弄幾個會說話的奇人異獸去驛所,理由自己想,不能讓人感覺突兀。」
他迅速交代完後去拉徐大,說道:「徐大人你喝茶喝醉了嗎?這是戲班子,怎麼會有陪酒的姑娘?」
徐大嘻嘻一笑,道:「沒有陪酒的姑娘不要緊,反正這裡姑娘多,讓白骨娘子上來給我們添個茶倒個酒,掌柜的意下如何?」
掌柜的陪笑道:「大人說笑了,白骨兒雙手是枯骨,讓它來倒酒,怕是會嚇到您諸位。」
徐大說道:「我們都是聽天監的,白骨老妖都見過不知道多少,還會害怕個二八佳人?」
聽到這話掌柜的沒有再拒絕,討好一笑說道:「大人既然這麼說了,那鄙人便不再多言。不過白骨兒是鄙人老友從鄉下撿來的孩子,她自小受到頗多迫害,怕是性情孤僻不會伺候人,那到時候若得罪了大人們……」
徐大說道:「就是讓她倒個酒罷了,只要她肯倒酒,大爺可以保證沒人會去為難她,更不會去占她便宜,這個你且儘管放心,我等都是朝廷命官,都是講究人,都是君子。」
掌柜的頷首微笑,心裡大罵:日您娘的君子,狗官!
他放下酒壺離開,胖五一拉開壺蓋聞了聞? 欣喜說道:「確實是好酒。」
王七麟摁住酒壺搖搖頭。
外面的野酒不要喝。
不多會之後有姑娘靜悄悄的走了上來? 她忽閃著大眼睛怯生生的站在門口,向叢林邊上看向雪原的小麋鹿。
氣質乾淨而純粹? 仿佛是一汪深山的泉? 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心生呵護與親近。
徐大給她搬了張椅子讓她坐下,親切的問道:「小妹兒? 你叫什麼名字?」
「骨兒。」姑娘輕聲說道。
「骨兒?這名字不好聽,誰給你取的?」徐大又問。
姑娘說道:「好聽? 乾爹取的。」
徐大問道:「掌柜的是你乾爹?」
姑娘搖搖頭? 伸出白骨手掌給他們倒酒。
如掌柜的所說,她的手指並不靈活,但也能勉強倒酒。
王七麟問道:「掌柜的說你以前在村里生活?那時候你叫什麼?」
姑娘聽到『村里』二字頓時身軀一顫,酒水立馬灑出一些。
她惶恐的抬起頭要道謝? 徐大咧嘴一笑:「毫無干係? 不必在意。」
聽到這話姑娘輕輕舒了口氣,她低聲道:「孤兒。」
徐大問道:「什麼?」
姑娘說道:「村里時候,叫孤兒。」
「孤兒?」四個聲音,異口同聲。
姑娘黯然的點頭:「我自小手掌便開始脫皮,後來掉肉? 最終往手臂延伸,爹娘嫌我晦氣將我扔掉了? 於是村里人都叫我孤兒。」
徐大聽著她的話突然雙腿一軟坐下了,他有些失神的看著姑娘白骨手? 露出一股王七麟從未見過的神情。
憂傷,擔心? 痛苦。
他重新抬起頭憐憫的看著姑娘問道:「骨兒? 你手蛻皮的時候? 爹娘沒有給你醫治嗎?」
姑娘搖搖頭。
徐大心疼的閉上眼睛:「我能感同身受,其實我小時候也退過皮,不過不是雙手,是雙腳。」
王七麟想說你這是腳氣,但徐大把氛圍整的挺憂傷,他不好意思去插他的嘴。
徐大說道:「我爹娘帶我去見了許多大夫郎中,又用了許多偏方,最終才保住我的雙腳,可是我的腳卻爛掉了,從里往外爛,每天都需要敷藥才行,一旦不敷藥就會有腐臭味。」
胖五一憐憫的看著他說道:「徐爺,原來你腳臭
508.有破綻(起點,正版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