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預設防盜,待替換,很快的
長安說:「自然是教坊司的,裡頭的房間布局我都摸的差不多了, 教坊使的脾性也探出來了, 要我說,只要那頭牌官妓倒下,哥就有辦法讓教坊司把你請過去。」
夏舞雩眼底黯淡了些,說道:「應師兄, 教坊司這次進宮, 會有鐘鼓司少監冀祥在其中經手,那冀祥識得我。」
&鼓司少監……閹人?」應長安驚訝:「小師妹你連閹人也招待啊!」
夏舞雩白了他一眼。
應長安努嘴:「行吧,其實這也不是難事,計劃照舊, 有問題我替你兜著,保證把這事做成。」
應長安的保證夏舞雩其實並不太敢相信, 她和應師兄同門多年,這人的諸多不靠譜她都了如指掌,不過, 師兄也是個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人, 夏舞雩看著他熠熠生輝的笑臉,心裡不禁暖洋洋的。
應長安從竹盤裡抓了把瓜子,邊嗑邊說:「我都打聽好了,今晚上教坊司的頭牌官妓鄭長寧要出來跳舞,我們就今晚過去。你仔細觀摩研究她的舞風,憑你的造詣,不說模仿得完美無缺,至少七八分像還是沒問題的,這樣就能以假亂真了。」
夏舞雩點頭:>
應長安笑笑,隨即又用手指摸著下頜,喃喃道:「那個官妓頭牌叫鄭長寧……我要是有個妹子,叫『長寧』就挺應景的。不過我看那鄭長寧氣質高貴,舉手投足之間分明就是高門家的小姐……可憐啊,又是個淪落風塵的貴族小姐。」
夏舞雩轉眸瞟他,問道:「這『又』字是個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嗎?」
應長安說:「你可不是貴族小姐,你分明是公——」
&師兄。」夏舞雩並不想讓應長安說下去,擺手打斷他的話,「你知道那鄭長寧是誰家的小姐麼,她是鄭國公的嫡孫女。丁丑年鄭國公叛亂失敗,鄭家所有男丁無論老幼全部被斬首,女眷則全部被送到教坊司,那時的鄭長寧只有四歲,那已經是個有記憶的年紀了,就像當年的我,也是在四歲生辰的那天……」她說不下去了,低垂著眼眸,捲曲濃密的睫毛在眼眶籠罩下兩片影翳,卻擋不住眼底的滾滾悲痛。
悲痛的情緒也傳到了應長安身上,他動作僵硬的放下口中嗑了一半的瓜子,扔進砂罐里,抬手在夏舞雩的眼前揮了揮:「小師妹,你還好吧?」
夏舞雩用餘光看著他,澀然喃喃:「不好又能怎樣,神安排在我身上的苦難,我除了受著,還能如何?」
應長安說:「你別難受,管它世事變遷,我和師父還有沐師兄都會幫著你護著你。尤其是沐師兄,要不是你自己不願意,他早把你娶了!」
夏舞雩身子僵了僵,皺著眉頭說:「你提這事做什麼,我喜歡沐師兄,卻不是男女間的喜歡,何況他是什麼身份,我配得上他嗎?」
&有什麼配不上的,關鍵還是你不喜歡他。」
夏舞雩苦笑:「像我這樣從地獄裡爬出來,背負著血海深仇的人,還談什麼雪月風花?我只想報仇,不會在別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應師兄,你也別勸我了。」
&吧。」應長安拍了拍夏舞雩的肩膀,「你休息會兒吧,晚上還得去教坊司,我先和姑娘們賭幾把去。」
&許賭!」夏舞雩忙拉住已經起身的應長安。
應長安連忙保證:「皇天在上厚土為證,鄙人絕對不出千不偷牌,否則罰我窮困潦倒而死!」
夏舞雩鬆了手:「那行,你去吧,要是讓我聽見哪個姐妹說你又訛她們錢了,我就把你請出軟紅閣,讓你露宿街頭去。」
應長安挑眉,搖頭直嘆:「小師妹忒無情也!」
入夜,夏舞雩翻出一堆喬裝打扮的道具,洗盡鉛華,把自己扮成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家碧玉。
當然,這份普通只是她認為的而已,事實上,以應長安的話說,小師妹你生來就是高貴榮華之人,即便明珠蒙塵,也依舊擋不住明珠胚子與生俱來的光華。
所以,怎麼辦呢?應長安直接來了個大招,用硃筆點著赭石混絳紫色顏料,從夏舞雩的額頭到脖頸,畫了一個又一個點,把夏舞雩點成個麻子,順便把她雙手也點上了,然後找了張方帕給她蒙面,這才勉強達到「糟糕」的形象,不會被認出是軟紅閣織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