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鼻子一皺,似乎很反感王坤這副模樣,不過還沒有說什麼,卻是抬起頭看起了屋頂上的三人
王坤抬了抬手,本想命人取來弓箭直接射死鄭珏,不過想到朱高煦在場,而私藏弓甲又是死罪,所以又不得不把手放了下來喊到:「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咱們的鄭大夫請下來?」
「啪」
「啪」
兩架梯子架在了房頂上,鄭珏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最後只能是絕望的坐以待斃
…………
「輕點,你們輕點聽到沒有,你們弄疼彩兒了」看到候府的家丁們欺負彩兒,已經被捆成粽子的侍墨又蠕動了起來,怎奈何手腳被捆,嘴也被堵了,連「聲援」彩兒都辦不到了
「哪來這麼多廢話,來人吧這小丫頭嘴堵上」
「嗚嗚……」
在候府正在張燈結彩的院子裡,鄭珏作為三個人里唯一一個沒有被堵上嘴的人,看著王坤那張欠揍的臉,想罵卻又不知從何罵起
朱高煦仍舊是一句話都沒說,似乎是在等著看王坤的表現,王坤憶起朱高煦還在場,朝著朱高煦作了一個揖道:「家裡下人不頂用,讓貴客笑話了,請王爺進屋歇息」
說完朝周圍的家丁使了一個眼色,眾家丁得令就把三人拖了出去,不過無論如何,朱高煦對王坤的第一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本來朱高煦是接到王聰的秘信請他來候府見一個人,不過朱高煦見過王坤之後,對王家這對活寶父子已經徹底失望,已經沒有見那人浪費時間的興趣了,現在只想找個理由在錦衣衛發現他擅自到候府之前趕緊回家
「孤哪裡算得上貴客,那三位才是真正的貴客啊」朱高煦徑自走進屋子,百無聊賴的坐了下來
「王爺折煞了,那人不過區區一個會些鄉間野法治些怪病的赤腳大夫,哪比得上王爺您啊」王坤滿臉堆笑,今天自己是真的託了鄭珏的福從朱高煦面前出了一把火,心裡不禁想著一會朱高煦走了要怎麼弄死鄭珏了
朱高煦不經意的隨口問道:「這種人你是怎麼招惹上的」
朱高煦隨口一問,王坤卻不這麼認為,生怕朱高煦以為自己平時跟一群市井之徒在街面上雞鳴狗盜,雖然他幹的事情跟這差不多,但是還是不想讓朱高煦以為自己的品位低到跟鄭珏這種飛檐走壁的人為伍連忙解釋道
:「剛才這人身邊的那個男童,本是府上的書童,幾個月前頑皮受了一點刀傷,不料卻得了傷寒,本來就要斷氣了,愣是被他救活了,不過愣是問我要五百兩銀子的診金,我執拗不過,就給了他五十兩銀子,不料他非糾纏著要取那剩下的四百五十兩,才有了今日這齣熱鬧讓王爺見笑了」
不得不說,王坤這小子撒謊都不帶臉紅的,王坤機智的愣是將李玥從整個故事裡拖了出來,竟然還能即興編的合情合理的
王坤不知道,他說的話裡面的幾個字眼,已經徹底的吸引了朱高煦的關注,朱高煦本是軍人出身,對軍中營中鎮前的事可謂是了如指掌
刀傷,快要斷氣了還能治癒,這若是全軍推廣開來,這每年軍中少死多少軍士,這王坤真是不罔為將門之後,連這點事都沒注意到,真是該殺
想到這裡,朱高煦都有點慶幸自己來了一趟候府,否則若是這人真有那般本事卻又死在了王坤手上,這大明每年能死多少將士
「哦?世上真有這等奇人?」朱高煦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看著王坤
王坤喝了一口茶,道:「誰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這傢伙應該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否則也不會……」
王坤本來想說否則不會勾搭上李玥的,不過想到自己的故事裡沒有李玥的戲份,有強行將這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也不會什麼?」
「沒什麼」
朱高煦沒興趣聽王坤的解釋,站起身來霸道的說道:「這三個人孤要帶走」
「啊?」王坤面露難色,不知道朱高煦為什麼要幫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野郎中」說話
「怎麼不想給孤這個面子嚒?」王坤忽然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壓力爬上了心頭,這種無形的威勢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甚至是有種想逃的衝動
王坤連聲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虎子帶王爺去提人」之後逃也似的跑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