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只是等待,往往都是煎熬的。因此血青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尤其是那惡魔一般的冷月寒在旁虎視眈眈的情況之下。
對於冷漠殘酷,麻木不仁,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的冷月寒,她的心裡真的有陰影了。關在這裡的一個月時間裡,只要做惡夢,夢裡肯定就會有冷月寒,有時是野獸,有時是惡魔,有時是鬼怪,因此每次看見冷月寒,她都會感覺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比對身體裡的可怕血咒更加的恐懼。
如果她不在,血青還敢跟林昊說說話,聊聊天,打發一下等待的時間,可是她在這裡,血青別說是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看見血青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模樣,林昊感覺很是有趣,從黑鋒國際那座特訓島里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膽小怕事的,甚至可以說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現在這樣情況是……惡魔見了魔王?
不過,要是林昊知道他被關進去的這些天裡,冷月寒都對血青做了什麼的話,他恐怕就不會覺得有趣了。
至於冷月寒的心思則有點古怪,古怪得正常人根本不能理解,因為她感覺十分的可惜。
血青雖然並不討她喜歡,可是身材不是一般的火辣性感,顏值也不是一般的高,尤其難得的是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在她的身上開齋,絕對有助於林昊的成長,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三人各懷心思的沉默著,時間便他們或覺無聊,或覺苦悶,或覺煎熬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噹噹當!」好容易,上面終於傳來子夜十二點鐘聲!
林昊與冷月寒刷地一下,齊齊看向血青。
血青十分的緊張,俏臉煞白的審視著自己,一會兒摸摸手,一會兒碰碰腳。
林昊忙問道:「感覺怎麼樣?」
血青遲疑的道:「好像,好像……沒有什麼感覺!」
林昊又問道:「沒感覺痛?」
血青搖頭道:「沒有!」
冷月寒聞言一喜,終於忍不住插嘴問:「是不是真的湊效了?」
林昊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問:「上一次你服用解藥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血青道:「就是一個月前的今天晚上!」
林昊問道:「也是這個時間。」
血青道:「是的!」
林昊呼了一口氣,對冷月寒道:「如果時間沒有誤差的話,血青身上的血咒應該已經……」
話只說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因為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血青秀眉蹙了起來,俏臉也開始有些發白,人也晃晃悠悠的往地上栽去。
「血青!」林昊呼喊一聲,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問道:「怎麼了?」
血青有氣無力的喊道:「痛,好痛!」
林昊問道:「是哪裡痛?」
血青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仿佛冷得不行的樣子,艱難的道:「手,還有腳!」
聽見她這樣說,林昊的心裡便喀噔響了一下,這無疑是血咒開始發作的節奏,剛開始表現為手腳,疼痛也只是一般程度,如果得不到緩解,隨著時間推移就會往軀幹發展,疼痛也會升級,變得劇痛無比!
這種疼痛,是沒有任何藥物可以緩解的,別說是普通的止痛藥,就是嗎啡,杜冷丁都不行!
疼痛到最後,皮膚肌肉會潰爛,從表面往裡面的浸潤,身體各系統隨之衰竭,讓人腸穿肚爛,生不如死。
看著痛苦不堪的血青,想著她即將面臨的結局,一向都泰山崩於前也不驚的林昊變得手足無措,抱著她喃喃的問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冷月寒問道:「什麼不可能?」
林昊道:「照道理來說,我可以解除血咒,那我的鮮血,我的體液,就是最好的解藥。可怎麼一點也不起作用呢?」
他這樣說,絕不是沒有根據的。不僅有理論支持,而且還有實踐論證。
在古堡的時候,曾送來過一名身中劇毒的患者。該患者所中的毒罕所未見,就連古堡里那兩個專門研究毒藥,閱歷豐富,學識淵博的藥學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甚至分辨不出他中的到底是植物毒還是化學毒。
那個時候,取各家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