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聽命上前,雙手捧上寶劍。
霍泰楠卻是不接,開玩笑,當著一個皇子的面拔劍,這不是置他於死地麼?
了解到他的顧慮,三皇子起身直接拿過寶劍,當著霍泰楠的面,一把拔出寶劍。
只聽「錚」的一聲,劍光閃耀,餘音裊裊。
只見銀白的劍身『蒙』著一層藍光,劍刃上的寒光鋒利可憎,還未靠近,便覺一陣寒氣撲面,當真是一把難得一遇的好劍!
饒是霍泰楠,也不禁心有所動,眸子一眯,他穩下心神,問道:「殿下,不知你這是何意?」
三皇子還以為霍泰楠是覺得自己捨不得,便一臉誠懇地說道:「自古寶劍贈英雄,本殿下豈敢『私』藏,這不過是小小意思。」
「在下是想知曉,殿下在此處拔劍是什麼意思。」霍泰楠一臉嚴肅,說道,「你應該也知道府中見不得刀光。」
聞言,三皇子面『色』一變。
霍泰楠說的沒錯,他跑到別人家裡來拔劍的確有點不妥,尋常人家都不會容忍,更別提寧安還懷著身孕,但是不把劍拔出來他又怎麼展示這是一把絕世好劍?
又是一聲劍鳴,三皇子將劍重新『插』入劍鞘,鐵青著臉說道:「倒是本殿下唐突了。」
他自覺身份已經放的夠低了,但霍泰楠還是毫不留情地說道:「殿下,時辰已經不早,在下這就送你出去。」
忍了半晌的三皇子面『色』更加難看了,這夫『婦』兩個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都只想著送客,也不想平日裡有多少人想要巴吉他,她們倒好,只想著怎麼把他趕出來。
一時間,三皇子也來了脾氣,拿起劍徑直向『門』外走。
明知他是故意給自己臉『色』看,霍泰楠也不惱,只道:「恭送三殿下,殿下慢走。」
「哼!」甩了下袖子,三皇子氣呼呼地離去。
霍泰楠神態自如地回到屋裡,聽到開『門』聲,楚良嬈抬起頭來,問道:「走了?」
「嗯。」輕輕應了一聲,霍泰楠說道,「只怕他也是被人騙來試水的。」
楚良嬈也知曉如今皇子間明爭暗鬥很『激』烈,所以霍泰楠這麼說,她也沒覺得奇怪,只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這不好說。」霍泰楠搖了搖頭,走到了楚良嬈身邊,說道,「今兒你也受累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我不累,路上不睡了很久麼?」楚良嬈說著,又蘸了蘸墨,隨即繼續埋頭練字。
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霍泰楠方才問道:「阿嬈,你是不是生氣了?」
「嗯?」楚良嬈微偏著頭,看上去有幾分不解。
霍泰楠蹲下身子來,用手墊著下巴說道:「因為綠鄂山莊的事你生氣了麼?」
「我生什麼氣。」楚良嬈頭也不抬。
「阿嬈,你若是心裡憋屈,就說出來,為夫會改的。」霍泰楠說道。
聽到這一句,本還在寫字的楚良嬈手腕一停,她看向霍泰楠說道:「你也知道自己錯了?」
果然,他就覺得今天楚良嬈有些不對勁,當真是生氣了,霍泰楠說道:「為夫錯了,真的錯了,娘子別生氣,生氣對寶寶不好。」
放下筆,楚良嬈雙手環『胸』,一臉嚴肅地說道:「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又是這樣
霍泰楠神情微僵,隨即故作可憐道:「為夫愚鈍,還望娘子指點。」
「你有事瞞著我。」楚良嬈說道,「是不是?」
猶豫了片刻,霍泰楠略點了一下頭。
楚良嬈又說道:「你會帶我去那,是不是另有目的?」
霍泰楠的心不禁提了起來,他說道:「阿嬈,我的初衷只是帶你去遊玩,只是無意間另有發現。」
「還有呢?」楚良嬈追問道。
「還有?」霍泰楠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楚良嬈提點道:「那日你說去拜佛,到底是去幹嗎了?」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霍泰楠汗都冒出來了,真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傷,自己娘子這般慧眼如炬,他還能瞞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