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皇后還是少不得要打起『精』神來「安慰」殷華。
殷華一臉感動,說道:「皇嫂此般待我,殷華定會感念於心。」
聽到這話,皇后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隨即說道:「再怎麼說,本宮也是你的皇嫂,自是會待你好的,皇上那頭你不用擔心,本宮自會勸的。」
「那就勞煩皇嫂了。」殷華起身,行李告辭。
看殷華離開,皇后下意識地撫著護甲,心裡疑『惑』更濃。
才出寢宮沒一會兒,徐公公便急急忙忙趕上了殷華的步輦,說道:「公主,陛下召您去太和殿。」
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殷華面上卻是『露』出意外的神『色』來,她問道:「徐公公,皇兄怎麼突然要見本宮?」
徐公公訕笑了一下,只道:「公主到了以後,陛下自會說明。」
步輦平緩地停在大殿之外,殷華一手攏著大氅,另一手則由徐公公攙著,走上了台階。
殿『門』吱呀一聲敞開,殷華跨過『門』檻走了進去,看到端坐正位的皇兄,她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這般氣度才擔當得起大周的公主,皇上暗暗點頭,說道:「起來吧,賜座。」待殷華坐下身,他方說道,「如今你大婚在即,朕這個做兄長的也沒什麼好叮囑的,今日便談心就好。」
「是。」殷華溫順地應道。
看著殷華這般禮數周全,皇上卻是萬分感慨,想當初殷華還能蹦到自己懷裡嬉笑,而如今卻是疏遠許多。不單是殷華,似乎自己坐上這個皇位以後,便失了真心。
兄妹二人各懷心思,雖是看著其樂融融,但卻還是少了幾分真情切意。
終於,皇上提起了正事,他問道:「你去見過皇后了?」
「是,殷華同皇嫂聊了幾句。」
「哦?」皇上似乎很感興趣,問道,「都聊了什麼?」
面上『露』出幾分羞赧,殷華說道:「都是『婦』人之見,難登大雅之堂,恐怕皇兄會笑話。」
雖然殷華耍了心機,但皇上還是一臉親切:「但說無妨。」
殷華這才把楚良嬈的建議說出,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皇上的神情。
只見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上竟是『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目光閃了閃,他微低下頭,而放在扶手上的手也不經意握成了拳。
看他這般,殷華心下也拿不準這辦法是不是絕佳,她惶恐地說道:「皇嫂已經教訓過殷華,說是殷華眼光短淺,殷華自知有錯」
「你何錯之有?」皇上一揮手,說道,「殷華,你這辦法真是妙極!」
這樣的誇獎於殷華來說還是多年來的頭一回,她看著皇上亮晶晶的眸子,有幾分不確定地追問道:「當真?」
確定地點了下頭,皇上說道:「你告訴朕,你是怎麼想到的?」
下意識地『摸』了『摸』大氅,殷華毫無保留地說道:「殷華並沒這個本事,是寧安告訴我的。」
「寧安?」皇上微眯起眸子,似感嘆一般說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皇兄,殷華有個不情之請。」殷華趁熱打鐵道。
皇上略一抬手,說道:「說吧。」
「殷華走以後,還望皇兄多照看寧安。」殷華誠意十足地說道。
若是別的請求倒也罷了,這個請求全然出乎皇上的意料,他看著殷華,仿佛初次認識自己這位皇妹一般。
「殷華就寧安這一個知心朋友,還望皇兄成全。」
知心朋友麼
皇上不禁心頭有幾分苦澀,身為皇家,能夠『交』到一個知心人,確是難事。
想著,他答允道:「這有何難,朕答應你便是。」
得了這句保證,殷華心裡的重石也輕了幾分。
正事談完,兩人之間似乎都沒了話說,殷華也不多留,徑直起身告辭。
皇上知曉她已是去過皇后那邊,也不做挽留,只讓徐公公特意送了送。
能讓徐公公親自相送,誰都能看出聖上對殷華公主的看重,不出半日,公主府便來了許多道喜的人。而殷華也沒閉『
417 婦人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