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一沉,熊大人索『性』撇開臉來不看夫人。
熊夫人看他這副理虧的模樣,倒是微微一笑:「郡馬再怎麼說也是名師之後,哪裡會做那樣的糊塗事。」
聞言,熊大人面『色』愈發不好看了。
「再說了,郡主又是生的那樣的好模樣。」熊夫人說道,「就是『性』子直了些,到底是被嬌生慣養大的,未嫁之前明陽王便把當她當眼珠子一般疼著,不然你看哪家的姑娘沒了生母還能過得這般滋潤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寧安郡主絕非表面那麼簡單,虎父無犬子。」
「夫君說的甚是,倒是妾身目光短淺了。」熊夫人笑著奉承道。
笑了笑,熊大人的眉眼舒展開來,說道:「不管怎麼說,你能跟寧安郡主走近一些不是壞事,如今聖上很是看重郡馬,若是能有他相助,那姓曹的老匹夫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夫『婦』倆正說著話,下人來通傳,說是外面有位夏太太,拿了夫人家的牌子來找夫人。
「帶她去『花』廳坐,我稍後便來。」熊夫人吩咐過,對熊大人解釋道,「怕是我那遠房親戚的婆婆來了。」
這是熊夫人也是說過的,他點頭叮囑:「你可得仔細處置。」
「夫君放心,妾身心裡有數。」熊夫人應了聲,眉眼透著溫婉。
換過衣裳,熊夫人便來了『花』廳做客,只見堂上坐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面『色』蠟黃,雙目無神,看到她時,便急急忙忙站起身來,似是不知道手腳該放何處一般。
饒是這樣,夏氏還是行了禮:「見過夫人。」
熊夫人笑著道:「太太真是客氣了,快請坐。」
夏氏萬萬沒料到,熊夫人會是這般和藹的態度,當初郡主是怎麼待自己的,她現在都沒忘了疼。她本琢磨著,熊家有個貴妃娘娘,按理應該更傲氣一些,現在想來,倒是郡主盛氣凌人了。
心裡盤算一番,夏氏未語先落淚,在熊夫人面前哭了一通。
「夏太太這是怎麼了?」熊夫人一臉關切道,「要不要去淨面?」
拿衣袖擦了擦眼,夏氏啞著嗓子道:「麻煩夫人了。」
「有什麼麻煩的。」熊夫人一派和氣,給了旁邊的丫鬟一個眼神。
那丫鬟會意,領著夏氏先去淨面更衣,尋出一套新做的衣裳,她說道:「這是夫人今年才做的,還沒穿過,太太若是不嫌棄」
夏氏一眨不眨地看著衣服,說道:「這、這太貴重了吧。」
「難得合了太太的眼緣,太太就不必客氣了。」
一番推辭,夏氏心安理得地穿上衣服,『摸』了『摸』身上『精』美的料子,她頗為感慨:「想不到這貴人也有和氣的,不像郡主」
丫鬟聽了這話,面上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追問。
夏氏自知失言,只訕訕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熊夫人已是喝了一盞茶,看到打扮過的夏氏,她誇獎了幾句,說道:「瞧著太太的身形跟我相差無幾,便唐突了,如今看來倒是做對了。」
夏氏不禁受寵若驚,道:「夫人真是大善人,把這般好的衣服給了民『婦』,還這般客氣。」說著,夏氏又紅了眼圈。
看她這副委屈的模樣,熊夫人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說道:「你的事我也略有耳聞,表妹雖非我們本家,但再怎麼說也是滕氏的一員,如今卻做出那種醜事來。」
見熊夫人一點不見怪倒也罷了,竟還這樣替自己著想,夏氏心頭一熱,說道:「夫人說的哪裡話,是民『婦』那逆子受了訛詐,才會讓兒媳『蒙』羞,說起來,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是心疼。」
熊夫人眼裡閃過一絲譏誚,說道:「能有你這個婆婆擔待著,也是表妹的福氣。」
夏氏面上微紅,她本來是想去江東鬧一鬧,但後來琢磨一下,還是京都方便,大不了就跟寧安郡主撕破臉,來個兩敗俱傷。既然她都不好過了,她犯不著讓人也好過。
想著,夏氏便把心裡的思量盡數道出,希望熊夫人給個主意。
熊夫人好似頭一回聽到一半,面上滿是不可置信:「想不到郡主竟是那樣
439 外熱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