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霍泰楠的擔心,敏感的杜媽媽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想著,她找到霍泰楠『私』下說了兩句。聽了杜媽媽的猜測,霍泰楠不禁喜出望外,但很快他便又平靜下來,說道:「還是請大夫來看看的好。」
杜媽媽嘆口氣說道:「郡主說只是小事,用不著請大夫。」
霍泰楠也覺得楚良嬈這一次很反常,平日裡便是沒什麼,都會有太醫定期上『門』給她診脈,如今真不舒服了,她卻又不樂意見大夫了。難不成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想著,霍泰楠提步走進屋去看楚良嬈。
面『色』略顯憔悴的楚良嬈微蜷著躺在榻上,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沾濕額發,捲曲地貼在額頭,看著很是楚楚可人。這樣的天還出這一頭汗,哪裡是沒事?霍泰楠用衣袖給楚良嬈蘸了蘸,隨即又用手輕輕地扇風,意圖讓楚良嬈好受一些。
但這微不足道的風卻並沒有讓楚良嬈舒適,她緊閉著眼,眉頭也皺了起來,身子不安地動了動。看她這幅樣子分明是夢靨了,霍泰楠忙伸出手拍了拍楚良嬈,想將她喊醒。
可楚良嬈卻並沒有似往日一般直接醒來,她小嘴微張,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無力地閉上了。
「阿嬈,阿嬈。」霍泰楠輕聲喚著,「醒醒。」
身子猛地動了一下,楚良嬈眼睛一下睜開,一雙黑亮的眼珠里滿是不安,當看清眼前的人後,她用手按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原來只是個夢」
「夢到什麼了?」霍泰楠將頭也放到了枕頭上,看著楚良嬈問道。
顰眉,楚良嬈回憶著說道:「夢到了火,好多火,隔開了你和我,我想過去卻怎麼也過不去。」
聞言,霍泰楠寬慰道:「你看,我在呢,別怕了,只是個夢。」
心裡存著不安,楚良嬈說道:「可是」
「阿嬈,你瞧你這一頭大汗,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吧。」霍泰楠擔心地說道。
拿起帕子擦了擦,楚良嬈說道:「無妨的,不過是嚇著了才會這樣罷了。」
瞧楚良嬈想都不想便拒絕了,霍泰楠拉住了她的手說道:「阿嬈,這不舒服就要看大夫,你這副樣子,我怎麼能放心?」
這話卻是讓楚良嬈聽出了別的意思來,她坐起身來深深地看了霍泰楠一眼,隨即平靜地問道:「你是不是又要走?」
想不到只是一句話,便讓楚良嬈看出來了,霍泰楠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的本意,對上楚良嬈那雙明眸,半晌他點了一下頭。
得知如此,楚良嬈卻沒有發作,也沒有失望,她有幾分無神地看著帳前掛著的香囊,心裡思忖著:難不成這個夢便是預警?想著,她握住了霍泰楠的手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這一次是因為什麼,是不是又有戰事了?」
見楚良嬈這般擔心,霍泰楠不禁愧疚,他說道:「阿嬈你聽我說,眼下只是南疆又發現了一些異動,我不過是去探探虛實,不會有事的。」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我並未想過要瞞著你,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聖命不可違,但是我眼下心心念念牽掛的都是你的身子啊。」
「可是,我就是擔心啊。」楚良嬈微垂下腦袋,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看著更是惹人憐愛。
「我知道。」霍泰楠看著楚良嬈許諾道,「阿嬈,我會平安的。」
楚良嬈卻似沒聽到一般,依然有幾分失魂落魄。
霍泰楠更是心疼了,好容易才勸服楚良嬈見了大夫。
待診過脈,早就知道結果的楚良嬈一臉平靜,而霍泰楠則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面對大夫的恭喜聲,他都沒聽進去,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楚良嬈傻笑。
看她這幅模樣,本還心事重重的楚良嬈突然笑起來。
兩個人眉目傳情,同樣喜氣洋洋的下人們忙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了霍泰楠和楚良嬈。
「還笑。」楚良嬈略偏開臉,說道,「有那麼高興麼?」
「阿嬈阿嬈,我的好阿嬈。」霍泰楠將楚良嬈抱在了懷裡,用手輕撫著楚良嬈的腹部,他笑著說道,「你真好。」
楚良嬈說道:「都要當爹了,怎麼還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話雖這樣說,楚良嬈卻也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