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事,哪裡用得著邱媽媽傳話,顯然是出了大事。
楚良思忖著嬈說道:「使人去打聽打聽,可是母親房裡出了事?」
杜媽媽應了聲,自吩咐下去。
須臾就有了回信,說是王妃那裡沒什麼,倒是老夫人尋著楚朝陽大吵了一架,似乎還是因為那盧小姐的事。聽聞顧氏那邊沒動靜,楚良嬈便只當是楚朝陽動的手腳被老夫人發現了,也就把這事擱下了。
可這事顯然沒表面這麼簡單,隔了一日便傳出光祿寺卿彰大人的庶長子彰義璇要納盧家姑娘為良妾的事,這事動靜鬧得不小,很快楚良嬈也得了信。
按理在京都這個地兒,一個從三品的庶長子納妾不是什麼大事,但卻不知是誰動了手腳,竟把風頭引到了楚朝陽身上。說是楚朝陽因著自己不喜,便把好好的姑娘給了人做妾,而盧家對此事並未表態,此般倒像是默認了一般。
想必老夫人那一頭早就得了消息,才會和楚朝陽鬧起來。
琢磨一番,杜媽媽說道:「憑著盧家的身家,能嫁入彰家也是福分了,卻不知是誰在嚼舌根,說王爺的不是。」
楚良嬈並未接話,轉了話題問起彰家的情況來,一問才發現這彰義璇和那佟家的公子都是『混』不吝,雖已娶妻,可這妾室和通房卻是一個接著一個往房裡拉,不過因著只是庶出倒沒做聲張,在明面上讓人拿不出把柄,但依然有些風言風語傳了出來。
提起彰家的人,周媽媽微微顰眉道:「郡主,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良嬈道:「媽媽請說。」
「郡主有所不知,這彰家的長子實有一些怪癖」說著,周媽媽尷尬地看了杜媽媽一眼,接著道,「媽媽以前在職的時候,曾見過彰家後院裡扔了兩個赤身的丫鬟出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咽了氣,第二天彰大人就請了家法收拾自家長子」
杜媽媽聞言『色』變,忙忙地攔住了周媽媽道:「這些話哪是在閨房裡能說的?」
楚良嬈面『色』微沉,暗自思索,周媽媽之前是什麼工作她也有所耳聞,她的話可信的成分很高。若真是如此,那這彰義璇豈不是生活不檢點,還有那種見不得人的癖好,也不知這彰家費了多大的功夫才瞞了下來。不過到底紙包不住火,竟讓周媽媽看了個正著。
一個庶長子,又沒有功名在身,能做出這樣的事顯然是彰夫人的功勞,不過這都不重要。眼下重要的還是打聽清楚彰義璇這個人,再試著打探一下盧家的口風,可不能讓這事給楚朝陽抹了黑。
想著,楚良嬈便將這事『交』給了周媽媽,周媽媽以前也是做慣了的,不過此時卻是有些猶豫。楚良嬈知曉周媽媽是顧忌著父親,便對她說道:「周媽媽,父親既安排你護我周全,自是對媽媽的能力信任,這事想必父親那頭也在拿主意,你只管打聽便是,多的都不用做。」
周媽媽心裡稍安,這才去打探虛實。
待周媽媽回來已是傍晚,她徑直來到楚良嬈房裡,一五一十地說了不少。
楚良嬈細細消化起來,之前彰家大少『奶』『奶』不知何故鬧著要和離,而彰義璇也拿了「無所出」的說法要休了妻子,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彰家大少『奶』『奶』索『性』也撕破了臉,當著族人質問彰義璇這房裡的人那麼多,有哪個有了身子的?
這麼一鬧,大家便自然而然地認為是彰義璇自己不行,還歸咎於『女』人的頭上,紛紛把彰義璇從頭到尾鄙視了無數遍。
彰義璇氣惱不已,竟忘了規矩,直接說盧家姑娘已有了他的骨『肉』,他怎麼就不行了。
此話一出,自又是一番議論。
彰大人氣的當場扇了這不長進的幾個大耳刮子,彰夫人也站出身來說他說的是糊塗話不可信,這盧家姑娘還沒進『門』,哪能有什麼骨『肉』。這話反而讓人疑心更重了,都道是盧家小姐跟彰義璇『私』相授受,竟搞大了肚子,還想用納妾這事蓋了過去。
聽了這話,盧夫人氣得夠嗆,本想藉此報復顧氏,沒想到竟給自家『女』兒惹了一身『騷』,早知道便不該跟那彰夫人來往的。而盧家小姐也不聲不響地殺到了彰家,義正言辭地說自己是清白的,然後爽快地撞了柱,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