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良將楊奇和蘇蓉押到所里後,將兩個人分開關押在兩間審訊室里。然後,閻良便打電話給已經回家休息的王啟,說那個姓楊的男的好像會武功,而且功夫很厲害,問他接下來怎麼處理?
王啟「咯咯」一笑,用陰沉的語氣說:「你既然已經將他帶到所里來了,還怕他功夫厲害?你告訴那小子:派出所就是專門收拾他那號牛鬼蛇神的。只要到了派出所,不管他怎麼厲害,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由不得他囂張。至於怎麼處理,你還用問我?你手下那麼多協警,是吃干糞的?」
閻良心領神會,「哦哦」兩聲,便帶人將楊奇關進一個有鐵欄杆固定手腳的審訊椅裡面,用手銬和腳鐐將楊奇固定在椅子上。
然後,閻良命令一個協警關上審訊室的門,對另外幾個協警努努嘴。
那幾個協警一擁而上,揮舞警棍朝楊奇肩膀、腹部、大腿等不易骨折的地方,劈頭蓋腦地打了下去。
楊奇知道今晚這件事比較蹊蹺,所以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受誰指使。因此,他開始並沒有想起要反抗,只是將這幾天積聚起來的金花真氣運到被毆打的幾個部位,任他們一頓狂敲猛打,只是不住地冷笑。
閻良見楊奇在警棍的敲打下仍是若無其事,臉上還掛著譏笑的表情,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搶過一個協警手中的警棍,對準楊奇的額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楊奇一直認為他們不會打自己的頭部,所以把全身的真氣都分布在脖子以下。等到他發現那個閻良的警棍筆直地朝自己的額頭砸下來時,已經來不及運氣抵擋。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楊奇覺得額頭一陣鑽心的疼痛,眼前金星亂冒,從傷口流出的鮮血模糊了自己的眼瞼。要不是他內功深湛,肯怕已經昏死過去!
楊奇定了定神,趕緊氣運頭頂,以真氣止血止痛。
大概十幾秒鐘之後,楊奇已經完成了療傷的過程,忽然在囚椅上大吼一聲,像一隻暴怒的獅子,四肢用勁一伸展,體內金花真氣一齊爆出。只聽一陣「嗆鋃鋃」的鐵鏈斷裂聲,他手上的手銬和腳上的鐐銬被他的神力硬生生迸斷!
閻良和那幾個協警還沒有反應過來,楊奇已經脫籠而出,像一隻被激怒的下山猛虎,呼嘯著向他們直撲過去,三拳兩腳之下,就將幾個協警放倒在地。
閻良躲得比較快,退縮到一個角落裡,再次掏出手槍,逼住了楊奇。
楊奇剛剛運氣崩斷腳鐐手銬,體內的金花真氣消耗不少,現在再次被手槍逼住,知道自己此時體內的真氣,不足以治療槍傷,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能白白在這裡送掉性命。
於是,他便將手舉起來,抹一把額頭上涌流出來的鮮血,對著舉槍縮在牆角的閻良,不住地冷笑……
此時,在另外一間審訊室,蘇蓉剛坐到審訊椅上,就對那兩個負責審問她的警察說:「你們這裡今晚的最高領導是誰?你們讓他來審訊我。否則的話,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一個警察抬手在桌上一拍,厲聲喝道:「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有什麼資格見我們領導?你老老實實交代了你的問題,別抱有幻想和僥倖心理。」
蘇蓉用憤怒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也提高聲音斥道:「你們這是知法犯法,等下我看你們怎麼收場!」
那個警察還想喝嚇她幾下,卻見所里的教導員陳中興走了進來,問道:「怎麼回事?這女孩子你們從哪裡抓回來的?犯的什麼事?」
原來,今晚是陳中興值班,剛剛聽到這邊有呵斥聲,便走過來問情況。
那兩個審問的警察忙站起來,其中一個匯報說:「陳教導,這是閻隊長帶人抓回來的,涉嫌****。那個男的在三號訊問室受審。」
陳中興看了一眼怒容滿面的蘇蓉,憑經驗感覺到她不像個風塵女子,便和藹地問:「妹子,你現在如實將你的基本情況告訴我們,包括你的姓名、有沒有工作單位、父母親的姓名、工作單位。我們再根據你的交代一一去核實。如果是抓錯了,我們馬上將你釋放,並向你賠禮道歉。」
蘇蓉點點頭,指指那兩個警察,說:「你讓他們先出去,我單獨向你交代。」
陳中興臉上露出訝異的表情,注目凝視了一下蘇蓉,見她神情端嚴,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