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蠍在波之國的臨時傀儡工坊。
房間很大,齊齊整整的幾排白熾燈全功率地亮著,映得白淨的牆面愈發亮堂。
但是稍稍看一眼屋內擺放的物件....
除了一些傀儡的機械部件以外,剩下的大都是蠍製作人傀儡的主要素材。
這些素材被蠍仔細地切割好、分門別類地擺放著,體現了蠍對傀儡工藝的極致苛求。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副畫面都血腥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
鮮血的猩紅與牆面的雪白、人體組織的柔軟與手術刀具的堅硬,對立之下產生的衝擊力是極為強勁的。
幾個排風扇的大扇葉不停地旋轉著,卻始終驅不散這屋子裡腐臭的味道。
當然,這樣的畫面,只會讓蠍覺得興奮...
他正站在寬闊的工具台前,對著一個新鮮到手的優良素材認真工作著。
為了最好地保留素材生前的能力,蠍會利用人體的自愈能力,讓肉身的經脈與查克拉傳導金屬完美地結合起來。
這就意味著,在製作傀儡的大部分過程中,素材是活著的...
蠍仔細地用縫合線連接起素材與傀儡部件的一處關節,不可避免地激起了一陣人體的應激反應。
蠍自然是不為所動,旁邊卻有一個輕佻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變態了!就不能直接給他個痛快嗎?」
聲音竟是從旁邊的一個密封的玻璃水缸里傳出來的,一眼望過去,裡面像是只有滿滿的一缸水。
「素材死得太早的話,就保持不了他的細胞活性,會影響人傀儡的性能。」
蠍不僅沒有理會那言語中的嘲諷,反而一本正經地解釋了起來,又冷冷地看向了那個水缸:
「遲早,你也會成為我的作品的,鬼燈一族的小鬼...」
水缸里的水一陣涌動,竟然凝聚出一個水化的人形,正是被擒住的鬼燈水月。
水月不屑地笑了笑:「怎麼,你還能把一灘水做成傀儡不成?」
蠍沒有再理會他,只是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良久之後,蠍突然陰測測地說道:
「我在砂隱村的時候,就是最強的傀儡師,更是最強的藥劑師...」
「你覺得,抑制你水化秘術的藥劑,我會配置不出來嗎?」
蠍又指著面前這個已經被改造了一半的素材說道:
「你還沒登上我工作檯的唯一理由...」
「不過是這個擁有鋼遁血繼的優質素材罷了...」
鬼燈水月心中一緊,也沒有心情再和蠍嘴硬,他已然明白自己只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身陷敵手已經過了五天,他一直被關在這個人間地獄一般的傀儡工坊里。
如果不是配置藥劑需要不少功夫,前兩天卡多又送來個血繼忍者吸引了蠍的注意,恐怕他已經成了蠍手下的亡魂。
這時...傀儡工坊的大門被小心翼翼地敲響。
「是誰?」
蠍很不悅地說道,他很討厭在創作的時候被打擾。
卡多戰戰兢兢的聲音響了起來:「蠍大人!」
他其實也不想來這恐怖的血肉磨坊,只不過是被幻術命令控制著不得不盡一個狗腿子的職責罷了。
「什麼事?」
蠍一揮手,幾道細微的查克拉線便拴住了門把手,打開了大門。
卡多像只瑟縮的鴕鳥一樣,低著頭就竄了進來,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在視野中看到了一些讓他心臟承受不住的素材。
「蠍大人,是碼頭那邊傳來消息,那裡發生了激烈的戰鬥。」
「戰鬥?」
卡多接著匯報道:「我手下逃走之前,看清楚了是新到的兩位大人在與木葉忍者戰鬥。」
蠍有些不滿,語氣變得冷冽起來:
「絕這多管閒事的傢伙,還是把多餘的人叫過來了...」
他又看了一眼卡多:「你不用擔心,那些大忍村的人,不會是我們組織的對手。」
蠍的自信很有道理,一個波之國的平民老頭能從木葉請出來什麼人物?
一個上忍班,在兩個曉組織成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