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佘夫人一行人離開之後,蔡忠朴和蔡妍父女倆回到倉庫,打開保險箱,取出那套宋朝國畫院珍品。蔡忠朴眼中流露出複雜之色,嘆氣道:「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陰謀!」
蔡妍疑惑道:「為什麼是陰謀?」
蔡忠朴壓低聲音道:「這批書畫是髒貨,老烏鴉的來路不正當。」
蔡妍眉頭緊皺,道:「之前咱們翠寶軒不是也收過類似的東西,最後也順利出貨了嗎?」
蔡忠朴無奈地苦笑:「我剛才跟下家聯繫,他的電話已經被銷號,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
蔡妍眼中流露出一絲恍然,道:「莫非那個下家也是聶家安排的人!」
蔡忠朴點了點頭,道:「我之前也是被財富給沖昏頭腦,現在想明白,原來我一直承擔著為聶家倒貨、洗貨的工具,卻不自知。」
蔡妍問道:「也就是說你收的很多藏品,都是聶家安排老烏鴉交給你,然後再利用下家,從你手中接貨,如此一來,原本可能來路不當的東西,跟聶家沒有任何關係,全部由翠寶軒承擔風險。但是,為何聶家選擇翠寶軒?」
蔡忠朴冷聲道:「是因為我容易被控制!還有你跟聶家的關係!」
蔡妍還是沒有想明白,道:「什麼關係?」
蔡忠朴嘆氣道:「你是聶家的兒媳婦,所以某一天出了問題之後,聶家有理由出面干涉翠寶軒的事務。」
蔡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他們想吞掉翠寶軒?」
蔡忠朴點頭道:「沒錯!只要翠寶軒一出事,我作為負責人肯定逃不了干係,而你到時候哪裡是聶家的對手?」
翠寶軒這麼多年來從事倒貨、洗貨的生意,積累了一筆巨額的財富,聶家一直在養魚,等魚肥了,就會一口吞食,如今已經露出苗頭。
「真是太歹毒了!」蔡妍美麗的眼眸噴射出怒火。
蔡忠朴無奈搖頭苦笑,暗忖其實這麼多年來,自己也是小心低調,從來不露富,只是沒想到一直被聶家控制著。
他掏出一張銀行卡,道:「蔡妍,一切都是我當初錯誤的決定,所有的後果也應該由我承擔。銀行卡是我以你的名義開戶,密碼是你的生日,明天起你就跟翠寶軒沒有任何關係。」
蔡妍眼中露出淚光,驚訝道:「爸,你怎麼能這麼說?」
蔡忠朴還是強硬地將銀行卡塞到蔡妍手中,嘆氣道:「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啊!還有,你要儘快離開漢州,我會通知一個可靠的朋友,讓你出國躲避。」
蔡妍終於忍不住,淚眼婆娑,她一直因為冥婚契約的事情,記恨蔡忠朴,但畢竟父女之情難以割捨,如今蔡忠朴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樣,她只恨無能為力。
蔡忠朴嘆了一口氣,感覺眼睛一花,喉嚨里竄出一口血腥味,兩眼一翻,竟突然昏死過去。
場景有點突兀,讓蔡妍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爸,他究竟怎麼了?
此刻,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堂而皇之地進入翠寶軒,往後屋行去,見蔡忠朴跌躺低下,蔡妍一臉手足無措,他詭異地笑了笑,道:「哎呀,蔡叔叔怎麼倒在地上了?」
蔡妍循聲望去,發現是與佘夫人同行的男子,緊張道:「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出去!」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堂嫂,忘記跟你自我介紹,我叫做聶耀宗,是你你老公的堂弟,現在也是聶家正牌的繼承人。」
蔡妍心中狐疑,事情怎麼這麼巧,蔡忠朴原本身體好好的,但佘夫人來過之後未過多久,他就突然休克。
聶耀宗見蔡妍眼角垂著淚珠,嘖嘖嘆氣道:「嫂子,你真是我見猶憐啊。要不這樣,你喊我一聲好弟弟,我就幫你治療他。我的醫術不錯,保證藥到病除!」
蔡妍銀牙咬著貝齒,見聶耀宗這麼說,知道蔡忠朴中毒,肯定與聶耀宗逃不了干係,怒不可遏地說道:「趕緊給我離開,否則,我就打電話報警,舉報你私闖名宅!」
聶耀宗眼中滴溜溜地在蔡妍身上上下打轉,暗忖這女人長得真夠嬌艷欲滴,怒起來也那麼好看,他有些意外,仔細一看,竟然從身材舉止儀態上,她看上去還是處女。
聶耀宗砸吧著嘴,坐在一把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欣賞著蔡妍,笑道:「主要也是我對嫂子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