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聽到陳禹的發言,陸詩瑤壓住頭髮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難道說你覺得我演得不夠好?」
「嗯。」只遲疑了片刻,他就果斷點下了腦袋,「可能在其他人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但我知道你絕對是放水了。」
陸詩瑤漫不經心地拂過眉梢:「說不定是你的感覺出錯了呢。」
「我情願是這樣。」陳禹嘆了口氣,「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斷然不會表演得那麼僵硬的。」
「這話什麼意思?」妹妹撥弄著長發,眼中流動著莫名的光彩。
不知道是不是在心中想了很長時間,陳禹接話的速度異常迅速:「我不相信以你的水平情緒會那麼缺少變化——而且偏偏避開了楚繪最想看到的表現。」
「抱歉,我可不是那種能在別人面前擺出嬌羞姿態的人。」
「這句話偏偏別人就好了。」陳禹揉了揉眉心再度緩緩開口,「退一步說,就算你裝不出來,也沒必要採用那麼凜然的姿態吧?就算是平時的你也要更溫和一點啊。」
被點明到這個份上,陸詩瑤也懶得再做什麼辯解,沉默著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不過嘴唇卻偷偷劃出了弧度。
「你居然觀察的這麼仔細?」
「也不能叫仔細吧?」撓了撓頭微微側過頭,陳禹臉上浮現出幾分難為情,「怎麼說也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你哪裡不對很自然地就能發現啊。」
「不過原因倒是猜不中呢。」
「給我個契機好不好?」提起這件事,陳禹就忍不住一陣頭痛,「這要有一次我能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以後肯定就能改正了。」
可惜妹妹絲毫沒有給他機會:「想得美,自己猜去。」
低聲念叨了一句「這我可猜不到」,他收拾心情拍了拍額頭:「先不說這些了,既然你都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了,能不能和我說一下原因?」
「這麼執著於原因?」
「倒也不是。」陳禹撓了撓頭,「只是怕你心裡不舒服,畢竟這次楚繪選擇的是副會長……」
陸詩瑤稍稍拔直了上半身:「切,你覺得我會脆弱到連點失敗都承受不嗎?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感覺還是有點讓人不爽的。」
陳禹投去擔憂的眼神。
注意到他的目光,妹妹忽然笑了出來:「瞧你那樣子。放心好了,本來就是故意讓著她的。」
看到她的表情不是作假,陳禹鬆了口氣,隨即下意識地皺眉:「難道說你和會長商量過?畢竟你們兩個一明一暗都棄權了。」
「對啊。」歪著腦袋給出肯定的答覆,陸詩瑤發出嘖嘖讚嘆,「不過我沒想到會長她居然準備的那麼充分。」
陳禹一時間沒能想出妹妹指的什麼。
「眼鏡啊,那麼明顯的地方你都沒注意到?」她發出摻雜著無奈的聲音,「幫她把眼鏡摘下來才是形象變化的關鍵啊。」
看到對方露出恍然的神情,她搖了搖頭:「我沒想到的是,會長居然連隱形都幫她配好了——話說能了解到這種地步,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有多親密啊?不是在不到一年前還是敵人的嗎?」
「大概是這兩個人趣味相投吧。」
「我可不信。」妹妹身子前傾,「我很懷疑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或者說……」
詫異於她毫無徵兆地突然收聲,陳禹臉上浮現出疑惑的表情:「怎麼了?」
「沒事。」雖然妹妹想要做出平淡的表情敷衍過去,陳禹還是看得出她的臉色有些古怪。
似乎也意識到瞞不過去,她繼續開口解釋道:「剛才隨便猜了一下,覺得自己腦洞有點大而已。」
「想到什麼了?」聽她這麼說,陳禹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
可惜對方沒有配合的意思:「都是些不靠譜的事,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就算給點提示也好啊。」
「少在那做白日夢了,我要上樓了。」
……
「今天來的是你啊。」
被楚繪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陳禹總覺得從頭到腳都不自在。
「那個,有什麼問題嗎?」等了半天發現對方還是摩挲著下巴不停搖頭,陳禹終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