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沒有什麼原因,但按照套路就是要突然出現」這樣不知為何倒在地上的拖把絆了一跤,楚繪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而且異常糟糕的是,她在撲倒的過程中胡亂地揮舞起了雙手,這樣做無疑會大大增加手臂扭到的概率。再考慮到她的身體素質,骨折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所以陳禹來不及細想,直接箭步沖了上去,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痛痛痛。」雖然避免了有可能骨折的危機,楚繪的五官還是皺到了一起,表情瞬間變得扭曲起來,「你這個傢伙幹嘛用這麼大的力氣?」
「抱歉。」
「喂,再這樣下去手都要斷掉了,要麼放手要麼把我拉起來。」
嘀咕了一句「手斷掉也太誇張了吧」,陳禹稍微用力向後一扯,她就從向前傾倒的狀態變為……向後傾倒,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扎到在陳禹懷中。
「你這傢伙是不是想玩死我啊?」甩了甩腦袋從暈眩狀態中恢復了一些,楚繪就咬牙切齒地捶打在他胸口。
「我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我怎麼知道?」還不解氣地向他腳踝猛踢了一腳,楚繪揪住他的衣領,「說,你是想報復還是要圖謀不軌?」
「我覺得你說的這兩者應該是有交集的。」
「好啊,你果然是想……」
「所以說為什麼啊?」
「你問為什麼?當然是……」楚繪冷哼,挑眉說到一半卻突然啞火了。
她垂下眼帘,如蚊鳴般低聲自語起來:「說的也是,有會長和你妹妹那種……」
糾結了一陣,她突然用狐疑的目光望了過來:「難道說……你對發育不良的貧弱類型有偏好?」
倒吸了一口涼氣,陳禹伸手捂住額頭:「槽點太多我有點不知道從哪裡開口好。」
「那就不要開口。」對方毫不客氣地瞪了回來。
垂下肩膀正要開口,他忽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惡寒,雖說絕對不是妹妹或者會長散發出來的,但其中蘊含的不滿還是讓他渾身一震。
「呦,居然在這鬼混呢啊。」鏡片後的雙眼眯成狹長的細縫,森寒的言語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副會長,這個、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啊……」雙唇劃出冷峻的弧線,洛凌筱推了一把眼鏡,「在公共場合摟抱到一起。對於這種不檢點的行為,你要怎麼解釋呢?難道說是她要摔倒,你伸手扶了一把?」
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陳禹僵硬地挑起嘴角:「副會長還真是明察秋毫,就是這麼回事。」
「沒想到居然被我說中了啊。」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點了點頭,她的表情在下一秒就變得無比陰沉,「人渣!」
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局面啊?帶著幾近抓狂的心態勉強維持住冷靜,陳禹連忙開口:「副會長,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請你聽完我的解釋。」
「可以請你閉嘴嗎?」眼底閃爍著嫌棄的光彩,洛凌筱雙手護在身前向後退了一步,「聽到你的聲音我都覺得噁心。真不知道我是怎麼鬼迷心竅,覺得你這人還有那麼一丁點可取之處的。」
陳禹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
「還真是完全得不到信任啊。」仿佛置身事外般的輕佻語氣從他身前響起。
「你也不想想是誰的錯?」
「這種時候還想著把責任推卸到我身上——差勁透了。」
陳禹的內心是凌亂而崩潰的——真的不要再講下去了,拜你所賜,副會長目光里的溫度已經跌破零點了啊。
「你倒是幫忙解釋一下啊。」
「為什麼?這不是挺好麼?」
「哪一點好了?你是要去看眼科還是耳科?」
「你還真是抓不住重點,這種時候一般都要建議先去看看腦科。」
「那種重點鬼才抓的住啊,我覺得你應該被送去看看有沒有精神上的疾病。」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你夠了,趕緊幫我解釋一下啊。」
一聲冷哼打斷了兩人的交流。洛凌筱面色冰冷,張嘴吐出的也是同樣不帶溫度的話語:「兩位先聊著,我要把這個狀況如實向會長反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