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怎麼會有心思編這個?」低頭撥弄了一會兒胸針,陸詩瑤突然露出疑惑的目光開口問道。
「去會長那的時候……」
「等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陳禹的講述,她眼中浮現出戒備之色,「你是說,這東西是在會長面前編出來的。」
也不是沒從中嗅到危險的氣息,但他還是在片刻的猶豫後選擇了點頭。
妹妹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會長她……不可能猜不到吧?」
「確實是猜到我想把這個給你了。」
「她有什麼表現,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比如用「這個不好看」之類的哄騙你不要送出手?」
「果然還是不好看啊。」
「不是那個意思……不對,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不清楚她為何執著於此,陳禹只好苦笑著將雙手舉到兩側:「先冷靜一下,會長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類似的話,這點我可以保證。」
迎上他的目光,陸詩瑤的臉色稍有緩和,但緊鎖的眉頭依然沒能舒展:「這不正常啊,她絕對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會長為什麼要插手這種事啊?」
「別看她表面一副溫和的樣子,要是認真起來,絕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抱起雙臂冷哼一聲,妹妹的目光緩緩轉動,忽然間身體一顫,「會覺得這樣也無所謂,難道說……她也得到了足夠的甜頭?」
身上的氣勢瞬間高漲起來,她扭頭,目光凌厲得仿佛想要通過眼睛直接看到陳禹心底:「莫非,你也送了她什麼?」
「這也能想得到?」陳禹的目光中混合著驚訝與讚嘆。
然而陸詩瑤的臉色就完全是另一副樣子了。
靈動的眸子被輕輕眯起,她把情緒鎖在撲克臉後,咬緊每個字節:「她得到的是什麼?」
「你先冷靜一下。」這要是感覺不到妹妹狀態不妙,陳禹都可以找塊豆腐拍死自己了,「有話咱們可以慢慢說。」
「我很冷靜。」以完全看不出冷靜在哪的狀態吐出這四個字,她逼問的眼神愈發凌厲,「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知道不講清楚今天就絕不可能消停,他只好一五一十地說道:「就是和你一樣的胸針。」
陸詩瑤的臉色忽然凝固了,但那頭烏黑長髮的抖動卻逐漸劇烈起來。
情知不妙的陳禹苦於抓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只能幹巴巴地試探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很好。」
「不,你完全不是沒事的樣子啊。」
「我說沒事就是沒事。」平淡的語氣中包含著壓力。
但這種情況下,陳禹就完全無視掉了這種壓迫感,神情鄭重地說道:「既然是我說錯了話,那我肯定是要道歉的。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不,實話實說這點你是沒有錯的。」淺淺地吸了口氣,陸詩瑤伸手捏住發梢露出微妙的表情,「但是為什麼要把同樣的東西再送給她呢,我還以為自己收到的是獨一無二的禮物呢。」
聽到妹妹罕見發出了非但不強勢,反而有些像是在耍性子的抱怨,他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忽略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微妙心思了——不過這也是難免的,以她平時的表現,會讓人在潛意識裡地將她拋出在常理之外。
這樣說起來,會長也是一樣,總是保持那種溫和冷靜的態度,總會讓人覺得不論什麼她都能輕鬆擺平。
又想遠了。甩甩頭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移回到安撫妹妹身上,陳禹帶著自責的臉色開口說道:「抱歉,是我當時欠考慮了,只是想著對會長的幫忙感謝一下,忽略了可能對你造成的影響。雖然現在說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但真的很抱歉。」
「其實也不全怪你。」見他言辭誠懇,妹妹的氣勢也降了下來——而且,她貌似對另外的事更感興趣,「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是說為了感謝才送給她的?」
「為什麼關注的重點在那裡?」
「別管那麼多了,趕快回答我是不是?」
「是,會長教了我方法,正好還有時間我就又串了一個作為謝禮。」
臉上不自覺浮現出喜色,她仍有些不放心地確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