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楚繪和你說了什麼,但是我確信她絕對扭曲了事實。」迎上妹妹的目光,不,在那之前,看到那個名字的瞬間,陳禹已經隱約有了猜想。
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對方歪著腦袋露出探究的目光:「你的意思是,大概能猜到她說了什麼?」
「這我猜不到,不過根據她以往的暴言暴行,我就能猜到她絕對不會說好話。」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不如說,我覺得她是個禮數周到的人。」
「你不會忘了她曾經把你拒之門外了吧?」壓下心中的訝異,陳禹小心地試探道。
「這件事她已經道過歉了,所以我也不打算深究。」
「原來如此。」沒有料到楚繪會來這麼一手以退為進,陳禹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你千萬不要被表象給欺騙了。這傢伙內里可是極端的惡劣。」
「你這麼說人家不太好吧?」妹妹的語氣依然平靜,然而眉毛卻有些許的顫抖。
可惜急於解釋的陳禹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而是毫不猶疑地向著雷區又邁進了一步:「只要你和她接觸多了,就會發現我說的是真的。」
「呵呵,看起來你和她接觸的不少啊,也很了解她的為人嘛。」
「唉?這個,畢竟也去她那裡好多次了……」總算察覺到了氣氛不對,陳禹的語氣這才遲疑起來。
一旁的阿爾法已經忍不住用雙翼抱緊了「腦袋」:「真是看不下去了,我申請從這離開。」
「可以。」
得到應允,它忙不迭沖了出去。
臥室的門板一開一合,這個小空間內就只剩下了兄妹二人,瀰漫在空氣中的壓抑越加濃郁。
對上妹妹凌厲的目光,陳禹的肩膀輕微地顫抖起來。他高舉右手,篤定地說道:「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對楚繪做任何過分的的事。」
「哼,過分的事你當然沒膽子做。」即使毫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妹妹的臉色依然沒有絲毫的放鬆。她冷笑一聲,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陳禹一番,「不過呢,你倒是很有可能做出更令我能以接受的事。」
「什麼事?」上半身下意識地向後傾倒,陳禹的目光四下游移起來。
「你多少也能猜到我想說的什麼吧?」雙手撐在床單上,對方把臉湊了過來,「看你這種表現,果然是隱瞞了什麼吧?」
「不,沒有。」他連連搖頭。
不知道是他的表現起了作用還是別的原因,妹妹眯著眼睛沉默了一陣,忽然用興致缺缺的聲音開了口:「啊,是嗎?無所謂了,反正你要做什麼也不是我能管的。」
「唉?」
怎麼突然間變得好說話了?難道說明天就要下雪嗎?
就在陳禹驚疑不定之際,陸詩瑤直起身,帶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撥弄起頭髮:「本來你想做什麼就不管我的事。話說,一直以來還要向我匯報行程這件事,你也差不多要厭倦了吧?」
結果還是生氣了嘛。在心中哀嘆那一聲,陳禹打起精神準備平息她的不滿。
可惜他這份「實在不行就全部交代出來」的決心完全沒有派上用場——餘光將他無奈的神色收入眼底,妹妹搶先一步開口說道:「別覺得這是在意氣用事……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考慮的。」
也就是說還是有意氣用事的成分在對吧?陳禹想要扯動嘴角做出苦笑,然而另一份視覺上的衝擊幾乎讓他進入了暈眩。
側著臉說出這句話的妹妹,臉上分明寫滿了苦澀。
「多虧那傢伙出去了,不然我還不好開口。真是的,明明大多時候都不靠譜,偏偏在察言觀色上火候十足。」仿佛剛才臉上的苦澀只是陳禹的錯覺,轉眼間她的神色就恢復了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怎麼了?」她偏著頭看了過來,「一臉好像是被人搶走了心愛玩具的表情。」
「別把人說的像像小孩子一樣。」勉強自己扯動嘴角,陳禹回應道,「怎麼了?忽然之間做這種不像你風格的事。」
「喂,什麼叫不符合我的風格,只是在講道理嘛。難道說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蠻不講理的人?」
陳禹默默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就算是說謊不也應該否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