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意清臉色一變,語氣立刻冰冷無比,「你這個孽子,做事情怎麼老是不知天高地厚,分不出高低輕重呢?」
意千帆一聽,想到了每次自己和意千雲對恃,老頭子都是站在意千雲那邊,如果不是老頭子偏心的話,那麼連他都懷疑自己不是老頭子的親生兒子了,這幾年如果不是有紅姨和保羅大叔在身邊盡心盡力照顧,也許他就被那個後母簡繁暗中整死了,所以此時此刻,意千帆聽了意清的話,頓覺胸腔里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在一個勁兒地亂串亂跳,想按也按不下去。
「嘿嘿……既然你這麼認為,那麼還問我幹什麼呢?」
「你你你……」意清一見意千帆像平時一樣跟自己撂硬話,頓時為之氣結,一想到哥倫比亞那個莫老大可真的是不可以得罪的,所以不得不繼續說道,「雲兒回來了,帆兒你這幾天在家裡好好照顧一下言兒。」
莫輕言一聽,覺得自己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心中異常高興,情不自禁地拍起掌來,「好呀,好呀,叔叔你真是太好啦!」
說完,她立馬笑得眉彎眼彎,仰著小腦袋瓜子示威似的看著意千帆,那意思分明是,嘿嘿,毀三觀的傢伙,你也有這麼一天呀?
莫輕言想了想,又邪笑著指了指正癱著一張冰塊臉的意千帆,迫不及待地補充了一句,「叔叔,是不是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呀?」
「呵呵……那是當然!」
「憑什麼?」
意千帆一聽兩人談話毫不顧忌自己的感受,逆反心理一下子被激發上來了,他最恨別人逼自己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了,那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所以這三個字從嘴裡說出來就像冬天的石頭,再冷硬不過了。
「憑什麼?」意清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他覺得為了整個意氏集團,意千帆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就憑你是我的兒子!」
意千帆受罰,如果說莫輕言是第一個高興,那麼一旁冷眼旁觀打醬油的意千雲就是第二個高興了,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意千帆,心裡那叫一個得意洋洋。
「呵呵……老大,爹地不是給了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麼?」
「切,我又不是她的僕人!」
意千帆說了一句,立刻爬上了床,在莫輕言身邊躺下了,他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們夫妻倆要睡覺了,爹地你和老二慢走,我就不送了。」
意千雲討了個沒趣,頓時氣得什麼似的,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指著外面燦爛的陽光說道,「老大,這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呀?」
「嘿嘿……老二,難道大白天睡覺犯法呀?」意千帆扯過被子,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頭部,「何況,爹地剛才不是叫我這幾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裡好好照顧我老婆仔麼?」
「你們兩個,都廢話少說!」
意清撂下一句,就要向外走出去,卻被莫輕言叫住了,「叔叔,等等,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