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但笑不語,倒是趙明宇連忙上前擋在二人中間。
「公主,是王妃救了你性命。」
趙明宇本想讓阿日娜對安若晚態度好些,最起碼要先從大齊安然離開。
但他的話卻徹底激起阿日娜心中怒火,這榮親王妃的位子原本應是她的,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本公主何時需要她來救了,讓她滾!」
阿日娜再不願多看安若晚一眼,就立刻揮手趕人。
安若晚並不打算在此處停留,只是在起身之際,還不忘看向趙明宇,「你聽到了,是公主讓本王妃離開的,若是公主出了什麼事,便與本王妃再無關係。」
話音落下,安若晚就大踏步向外走去。
阿日娜冷笑出聲,並未將她的話放下心上。
片刻後趙明宇就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何意,連忙跟著安若晚來到屋外。
「公主不是已無礙?」
安若晚提起嘴角,「本王妃如何知曉,你們還會不會出爾反爾。」
「自然不會!」
見安若晚答非所問,趙明宇就敏銳察覺到此事不對,在他的再三詢問下,安若晚這才將手中瓷瓶拿了出來。
「這個的確是解藥,但卻只能維持一月時間。」
聞言,趙明宇不覺倒吸了口冷氣,看向安若晚的目光中添了幾分懼意。
「一月之期,王妃果真是好手段。」
「看來阿日娜也不想見到本王妃,那本王妃就先行一步。」
安若晚衝著趙明宇微微頷首,就越過他往回走去。
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趙明宇的聲音,「王妃將解藥拿出來,難道就不怕有人起了歹心思?」
「趙將軍若是想要,大可以試試。」
安若晚頭也沒回就扔下這麼一句。
趙明宇看著她的背影,雙手緊握又鬆開,最終還是沒能追上去,而是往前進到屋裡。
「公主感覺如何?」
現在趙明宇不願去想旁的事情,只想要阿日娜平安無虞。
但阿日娜卻沒有理會身後之人,緩緩閉上雙眼。
彩環跟著安若晚從那帳中走出,只覺得一顆心快從胸膛跳出來了,畢竟她們這次來到邊關,並未曾帶暗衛。
「王妃,方才可真是太懸了,若是趙將軍執意追來,那解藥被搶走可就糟了!」
彩環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小聲與安若晚說出這話,還不忘朝著四周看著,生怕這話被人聽到。
誰知這時安若晚卻笑出了聲,「怕什麼,解藥並不在瓷瓶中。」
這下連彩環都變得糊塗起來,不明白安若晚這話是什麼意思。
待到主僕二人坐上回京的馬車後,安若晚才將瓷瓶放在彩環面前,透過那個小小瓶口,彩環發現瓶中竟是白胖子,頓時讓她露出一副瞭然之狀。
「當初京城之中因為時疫之症死了多少人?如今拓跋國公主竟然被人下了蠱,此事若是傳開,怕是都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話音落下,彩環就露出一副痛快的神情。
安若晚笑了笑,將瓷瓶收了起來,她原本也不願用白胖子,但想到不管什麼毒藥都會有解毒之法,倒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在看來,這種辦法倒是用對了。
正當主僕二人眸間都流露出幾分笑意時,身下的馬車卻傳來一陣顛簸,彩環下意識將安若晚護在身下。
安若晚眉間微蹙,正準備掀開馬車簾查看究竟出了何事。
但馬兒似乎受到了驚嚇,竟朝著一處狂奔起來,讓安若晚無法坐穩,只能用力撐著身子。
「王妃!」
彩環回過神後,見到安若晚的胳膊還是因為方才的顛簸而滲出血跡時,頓時就變了臉色。
不想她話音剛落,身下的馬車又是一番顛簸,徹底讓她失了方向,手中也沒了力氣,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死也要護住王妃!
隨著馬車簾晃動,彩環卻猛然間慘白了臉色,「王妃,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跳下去。」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