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程以墨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身為職業賽車手,他剛剛的表現已經近乎完美了,時速達到了一百。
在秋名山這種地方,一百的時速已經是天花板級別了。
普通的老司機,時速能達到五十就已經不錯了。
葉凌天比他多跑了二十圈,那速度至少是他的三倍。
時速三百,這怎麼可能?
就算這輛五菱宏光能達到這樣額時速,難道彎道也不減速嗎?
「程哥,是真的,你可以看錄像。」
「兄弟,真有你的。我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可算是服你了。這是我的名片,很高興認識你。」
工裝男遞過來一張名片。
葉凌天將名片收起來,點了點頭:「葉凌天。」
「葉凌天,凌天之志,好名字!我還要送快遞,先走一步,改天請你喝茶。」
很快,五菱宏光便絕塵而去。
程以墨雙手顫抖地看著錄像。
畫面中,那輛五菱宏光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在前進,而且即便是在彎道也沒有任何的速度損失。
這樣的技術,別說他了,就是世界賽車之王舒馬赫也望塵莫及。
「我輸了。」
「既然輸了,那便付出代價吧。」葉凌天冷冷地道。
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把程以墨當成過對手。
後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葉凌天可是說過,要是贏了便要他一隻手。
當時他因為職業賽車手的身份不可一世,只把這話當成笑話,而現在卻成了事實。
「葉凌天,你不要太過分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程以墨道。
「過分?本帝要過分的話,你以為自己還有命在?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後你還沒有履行賭約,那本帝便親自動手。」
丁香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低聲開口。
「盼兒爸爸,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損失什麼。他畢竟是富春茶社的少東家,沒必要得罪他。」
像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被權貴欺負後能全身而退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世間的規則終歸是強者制定的,不可能有絕對的公平。
人人平等,只存在於白牆上的口號里。
權貴們表面上拿你沒辦法,但暗地裡卻有一百種方法整你。
「程少故意讓他贏一回,他還當真了。就他那樣的,還想要程少一臂,笑死人了。程少不要他的命都算好的了。」
之前被葉凌天打傷的光芒跳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勃朗寧手槍。
「媽了個巴子的。程哥,我受不了了。今天我必須讓他知道在外混,遲早是要還的。」
「啊!」
在丁香的尖叫聲中,一顆子彈從槍膛里射向葉凌天的腦袋。
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就算是罡勁強者也很難躲避。
「去死吧!」黃毛滿臉怨毒。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因為那顆被射出的子彈在空中停下了,然後倒飛回來,射入了他的腦袋。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腦子漏水的聲音,那是他的腦漿在流出。
很快,他的意識就沒有了,成為一具屍體。
剩下的人全都呆住了。
剛剛那樣的場景他們只在電影裡面看過,還是那種特效很誇張的電影。
幾名膽子小的女生直接暈了過去,身邊的男子處於持續懵逼的狀態,連揩油都忘記了。
「別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程以墨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顫抖,地上是不明的黃白之物。
他感覺到了葉凌天的殺機。
那個男人絕對是殺人如麻的角色。
從黃毛開槍到倒下,那個男人的眼睛甚至都沒有眨一下。
價值兩千多萬的拉法揚長而去,程以墨跪在地上表情複雜,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他的腳下,靜靜地躺著一隻手臂。
三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