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高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衝著下面人頭攢動的犯人高聲吼道:「我是周國鵬!」
這樣的舉動看似有些煞筆,但我清楚知道它的價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因為李毅山給我的那本書中,清楚交待了他的安排。
我想切身感受一下,他在蓉城的看守所,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
我的話音一落,無數雙眼睛頓時向我看了過來。
周狼還離我老遠,聽到這話就諷刺地高聲罵道:「煞筆,老子管你是誰!」
「山哥要保的人!」不知道誰在下面高聲嚎了一嗓子。
接下來,我就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密密麻麻的鐵鎬被下面的犯人高高舉起,發出整齊的吼聲。
簡直像革命時期的無產階級,舉著鐮刀錘子要推翻舊社會一樣。
民警也被驚動了,卻根本壓不住這樣的場面。
周狼也被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地看著我,不敢妄動。
最關鍵的是,他叫來的一群人裡面,竟然有很多人聽到我的名字後,默默地站到了我前面。
什麼叫一呼百應?
這特麼就是!
龐大的人群開始鬧事,警察都控制不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將周狼他們包圍了。
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一臉茫然,根本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換作我在他們的位置也能夠理解,一個名字就能引發這麼大的轟動,這特麼得是多大的名號啊?
所有動身的人都拿著鐵鎬,虎視眈眈地看著周狼他們。
「山哥的人也敢動是吧?」
「周狼,上次惹我們還沒被教訓夠,又狂起來了?」
「煞筆崽子,是不是搞不清狀況?」
這些人都很社會,上去就衝著他們推推搡搡,似乎一點也不怕他們手上的鐵鎬砸過來。
在一片「噹啷」的響聲中,周狼那邊的人扔下了手裡的鐵鎬。
「周狼這個煞筆沒告訴我,要早知道是山哥的人,我特麼敢動嗎?」
「大哥,別生氣,你等會歇著,我們哥幾個多挖點礦分給你們交差。」
「來,大哥,抽根煙。」
塑料兄弟情,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推諉著,說不關他們的事。
周狼瞬間眾叛親離,只剩一個人,面無血色地站在中間,兩月退都在發抖。
我走到旁邊,覺得沒有比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心頭一陣大爽。
原來灰社會老大是這種感覺,哪怕只是狐假虎威一次都覺得牛逼。
「狂啊?」一個紋身青年直接沖了上去,一拳打在周狼的身上。
他都不敢吭一聲。
一群人最後圍著周狼拳打腳踢,罵罵咧咧的,往他身上吐唾沫。
周狼後面不得不開口求饒,「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石頭上,連磕三個響頭。
有人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跟我們道歉有屁用?」
「滾過去,給鵬哥道歉。」
周狼的一張臉一片淤青紅腫,像是被一群馬蜂蜇過一樣,瞬間胖了一大圈。
他哭喪著一張臉,沖我磕頭求饒,和最開始要和我「講規矩」的模樣判若兩然。
「算了,起來吧。」
「我不想搞事,你以後自己注意點就行。」
不知道為什麼,我打心裡有些反感。
哪怕他是在向我求饒認錯,我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警察來了之後,李毅山手下那群人才沖我打了個招呼,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離去。
鬧事的人太多,也沒搞出什麼大亂子,加上李毅山可能交代過,民警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除了把周狼帶去醫治,這件事輕描淡寫地就帶過了。
我原以為這只是看守所生活的一個插曲,最多就是讓人不敢惹我,但似乎我錯了。
我不了解這裡面的規則,根本不清楚先前那一幕,會在其他犯人眼裡造成多麼震撼的影響力。
回到勞動崗位之後,一群人爭先恐後地要幫我幹活,說讓我在一邊歇著就行了,保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