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玉房內的燭火熄滅了,阮芷伸手幫她輕輕的合上房門。阮芷回到房間,望見葉大田投射過來的問尋目光,她輕輕搖頭,眼裡有了淡淡的怒意,低聲說:「她是葉淺玉,是我們葉家的孩子,是我和你嫡親的女兒,是阮家舅舅們嫡親的外甥女。」
葉大田聽這話輕嘆息一聲,望著她說:「誰也不能從我們的手裡搶走她。白府的老太爺走了,他們府里人,只是客氣的尋問送別人選時,提了提囡囡的名字。天氣這麼的寒冷,囡囡前幾天有些咳嗽,這麼冷的天氣,我們兄弟三人和在府里里的孩子們一塊去送行就可以了。」阮芷眉頭輕舒展開來,她輕嘆息一聲,眉眼低垂下來,說:「我沒有跟囡囡提白老太爺的事,我覺得我要跟她說起那樣的事,就要有勇氣面對她那驚訝質疑的目光。
我沒有勇氣面對那樣目光,也不知道如何來回答她將要提出來的好奇問題。」葉大田走過來扶持住阮芷,輕嘆息說:「芷,都是我害了你,才會讓你現在這般的糾結難解。」阮芷笑著輕搖頭說:「不,我能有這麼一個貼心的女兒,我要感謝你當初的衝動。她對我是這般的信任,擔心我因為兄嫂們不能回家過年,爺和奶不高興,我會傷心,她想法子來開解我。小小年紀,她已經學著掙銀兩生活,想著不能花兄嫂們辛苦掙下的銀兩。
我們有一個惜福感恩的女兒,哪怕緊跟在她的身後,總有一些甩不掉的麻煩,與有這個女兒相比較,我都覺得那些是小事,沒有關係,我不會被麻煩困擾。」葉大田夫妻房間裡的燭火滅了,房內很快的安靜下來。天微微亮了,葉大田和阮芷兩人早早起來,臨出門時,葉大田想起來問阮芷說:「囡囡知道我和他叔叔們要去府城的事嗎?」阮芷拍自已的頭一下,說:「我昨晚不記得跟她說這事了,你等等,我現在去叫她起來,看她和茗兒南兒三人有沒有做好的貨件,要帶去『葉記』寄賣。」
葉淺玉迷糊的給阮芷推醒過來,她半閉著眼半清醒的聽懂阮芷的話,她的手隨意往桌側一指,迷糊著說:「娘,我聽小嬸子說過,叔叔們要去府城有事。嗯,那桌子下面有打包好的一袋東西,是放『葉記』寄賣的貨件,裡面有我給大舅舅和大表哥他們的信,叫哥哥幫我代轉。娘,外面好冷,我再睡一會,行嗎?」葉淺玉不待阮芷回來,她已經閉眼睛,呼吸平緩起來。阮芷按她所說,把桌下的大包袱提起來,稍稍解開打量一下,才提著出了房門。
冬日的陽光,映亮了葉淺玉的窗子,她睜開眼睛愣愣的擁被坐起來,突然記起阮芷曾經進來跟她說過話,她連忙跳下床,看到桌下已空蕩蕩無一物,她重新跳回被子裡面,聽到外面阮芷的聲音:「囡囡,要起來了,你今天還要出門啊。」「娘親,我起來了。」葉淺玉一邊回答一邊趕緊起身穿衣疊被,阮芷推門進來,彎腰端起放在地上那一盆冒熱氣的水。葉淺玉瞧著她輕搖頭說:「娘親,水太熱,會燙傷你的手。以後這樣的事情,我自已能做。」
阮芷笑著應承下來,葉淺玉卻知道明天的早上,她同樣會這般來待她。葉淺玉接過水盆進了裡面,聽到阮芷在外面幫她擦擦抹抹起來,她輕搖頭安心打理起自已。葉淺玉出了房門,她笑瞧著等在門口的阮芷,問:「娘親,叔叔們這麼早就出門去府城了嗎?什麼事情,用得著這麼急趕路?」阮芷等她走近身邊,低聲說:「你姑父的祖父沒有了,聽說要比白府那位老太太停靈在府里的日子短。你爹和叔叔們按親戚來往的禮儀,也要趕去拜拜送最後一程。」
阮芷細細打量葉淺玉的反應,只見她只是漫不經心的輕輕點頭說:「姑姑和表哥有沒有回府城啊?」阮芷暗嘆自已想得太多了,她搖頭說:「聽說這位老太爺生病時,已經送消息去了京城,他們已經趕了回來,你表嫂和孩子們也跟著一塊回來了。這一趟回來,只怕你姑姑不好再跟著你大表哥一塊回去了。」葉淺玉頗有些驚訝的瞧著阮芷說:「娘親,大表哥現在又還沒有做到獨當一面的大官,象他這樣的小官,只要上公司許可,他可以安心按律休幾月。」
葉淺玉做官媒有些日子,多少了解了官吏們失親休假的一些規定。阮芷笑瞧著她說:「你表哥和表嫂在春天裡,就可以返回京城。你姑姑就不一定能返回去,她是一房的主婦,家中有這麼多的事,要主婦拿注意,她不可能長期不在家主事。」葉淺玉略略的點頭,她輕皺眉頭說:「我遠
第二百零五章淋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