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瑩笑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什麼,只能說,盡力而為吧。我這個人又傻又笨,上次因為吃飛醋,想著揪寧二***錯兒,反被人趁機敲打了一通。到今兒個爺給我的任務也沒完成,寧二奶奶也不肯搬出晚風軒搬進風雅樓,如今爺又把這樣重大的責任交給妾身,妾身真是惶恐之極。」
金鳳舉笑道:「你我夫妻,說這些虛話做什麼?你就只管照著我說的盡力去做就是了。結果如何,我當然不會怪你。」
江婉瑩這才莞爾一笑,點頭道:「行,那我就去試試。」言罷又為金鳳舉夾了塊烤乳豬道:「爺嘗嘗,這豬肉色澤還不錯,就不知吃起來怎麼樣,看你喜不喜歡。」
這件事當然拖不得,所謂遲則生變。因此江婉瑩下午便去了康壽院,知道榮親王妃在擁翠園中金燕芳的枕月閣歇下,就又趕了過去。這裡金鳳舉在書房,想著要怎麼將這件事情瞞天過海,最好是買通了當日妓院的老鴇,只說那清倌兒已死了,這樣日後榮親王府中出現一個和那清倌兒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才不會惹人懷疑。對外可以說榮親王想念那個清倌兒,因看見和她相像的人,不由便移情到了對方身上。
只不過這樣一來,色色都要準備的妥帖,不然只要烈親王弘親王有心一查,立刻就要露出馬腳,所以不能輕舉妄動,要做就要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若做不到這一步,那還不如不做。
因見到了傍晚時分。便起身去清婉閣中打探消息。一進門,只見秋霞等人都在院子裡,他便皺眉道:「怎麼不在屋裡服侍?都跑來院子裡做什麼?摘花嗎?」
丫鬟們嚇得一聲也不敢吭,秋霞垂頭道:「奶奶從園子裡回來,臉色就不好看。把奴婢等都攆了出來,奴婢在門外偷偷聽了一會兒,奶奶哭的傷心。這會子一直沒動靜,剛剛悄悄開了個門縫,看見奶奶睡下了。因此奴婢們只在院子裡。不敢進去吵醒奶奶。」
金鳳舉聽了這話,心知江婉瑩定是規勸不成,反而受了姐姐的氣,因在當地站著愣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邁步走進了屋裡。果然,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江婉瑩正歪在榻上。臉上淚痕猶在,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憐明媚動人。
金鳳舉悄悄走過去,拿起一件披風替她披在身上。卻不料江婉瑩睡的極淺,立刻便醒了過來。看見是他,勉強笑一笑道:「爺過來了?我因為沒午睡,這會子覺著有些困,打發了振軒和繡貞上學去,從園子裡回來便覺著有些困,竟睡著了。」
金鳳舉微笑著將她摟進懷中,柔聲道:「別強撐了,受了姐姐的氣吧?我知道她那嘴,如今又是在氣頭上,定然不會饒過你的,是我的錯,不該這時候推你出去,結果不但沒有用,反而讓你白受她的氣。」
江婉瑩眼淚「刷」的便流了下來,接著又搖頭道:「受點氣有什麼?別說她是自家姐姐,就不是,以她的王妃身份,斥責我幾句也是看得起我。妾身只是怕這樣下去,姐姐和榮親王的事會被有心人借題發揮。爺想想,他們就這樣悄沒聲的過來了,接著王爺一人離去,落在別人眼裡,怎麼還不揣測一番?上一次的事,爺就讓我留心府里是不是有人和烈親王府走得近,只是至今也沒發現這樣人。若是真沒有也還好,怕就怕那人心機深沉,隱藏得太深,以有心算無心,咱們當然發現不了,若這次的事再泄露出去,可怎麼辦呢?」
她這一說,倒提醒了金鳳舉,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是該防著一些,我再去找姐姐說說看,這件事不是玩笑的。」因說完,就對江婉瑩道:「秋寧平日裡不多話,不過偶爾說幾句,倒是能讓人清醒,再不行,我讓她去勸勸姐姐,所以今晚就不回來了,可能往晚風軒歇著去。」
「爺千萬別。」江婉瑩急得站起來道:「妾身不是對姐姐有什麼偏見,只是爺也明白王妃的性子,以姐姐的身份,她怎麼瞧得上?不然的話,許霍兩位妹妹都是能說會道的,我怎麼不拽著她們過去一起勸說?無非是怕她們這樣的身份,去了不但不能勸,反而開口就要壞事兒。王妃定然想:你是什麼身份?也配來規勸我?這樣一來,反而讓她們難堪。」
金鳳舉站在門邊,想了想點頭道:「到底還是你心思細,正是這樣說的。罷了,我便不去找秋寧說了,先自己去一趟。」說完徑自出門,這裡江婉瑩幽怨的看著他背影,吶吶自語道:「便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