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寧怒瞪了金鳳舉一眼……小聲道!「就算說出來,也不要當著孩子們的面說啊,你讓我這個當娘親的,日後還怎麼有臉教導他們?」「是要你教他們做人,又不是要你教他們認路,有什麼難為情的。」金鳳舉微微一笑,忽見金藏鋒走上前來,很小大人似的拉著傅秋寧衣角,鄭重道:「娘親,日後若是想逛哪裡,叫上我和妹妹,若沒有我們其中任何一人陪著,你就不要再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娘親只是隨處逛逛而已,不料走得深了,才迷了路,怎麼就變成了危險的事情?這又不是原始森林。」傅秋寧咳了一聲,尷尬道,一邊忍不住又怒瞪了金鳳舉一眼,心想都是你這混蛋的錯兒,非要那麼大聲的說出來,是盼著我這個娘親威嚴掃地,你這個曾經的渣爹就可以趁虛而入是吧?
她惱怒之下,想法頗有些妾不講理,金鳳舉卻沒注意到這個,他只是好奇的瞥了傅秋寧一眼:「原始森林?什麼是原始森林?」
傅秋寧一愣,心想這時代連這個詞兒都沒有嗎?心下發虛,只好敷衍道:「我在鄉下的時候,聽人說有那種人進去了就出不來,占地百畝甚至千畝的大森林,我就叫它原始森林。」說完生怕金鳳舉追究,又連忙道:「好了,如今我也平安回來,你趕緊回去把人都撤了吧。也不知道老祖宗知不知曉這件事兒,若是知曉了,你好歹替我去報個平安。」「可是呢。」金鳳舉忽然一拍腦門,連連跺足道:「我竟把這個給忘了,真真該死,還有幾個小廝至今仍在園子裡。」說完就對金明道:「你也不提醒我一聲。」金明忙陪笑道:「奴才當時也是心裡高興。再說那幾個兔崽子找不到人,自然就回去了,至不濟,他們就算忠心耿耿堅持尋找,不過在園子裡過一夜,房舍那麼多,隨便在哪裡不能歇下?大不了明日爺賞幾個錢也就是了。」
金鳳舉道:「雖如此,到底回去時候喊一聲,他們若是聽見了,回去就更好。
」因又囑咐了傅秋寧幾句,才匆匆離去。
這裡傅秋寧讓金藏鋒和金藏嬌把先生留的作業拿過來寫,一邊和雨階玉娘細細講了經過,只聽的她們兩人哭笑不得。一時間做了晚飯,幾個人一起吃了,天色也就全黑了。
傅秋寧親自燃了蠟燭,見玉娘在燭光下繡huā,她便勸道:「當心眼睛,這時候兒就不必繡了,又不是那會兒手頭緊,拼命繡了這些賺錢。」話音剛落,冷不防想起今日自己去清婉閣的目的,不由得笑道:「看我,竟把正事兒忘了,你放心,婉二奶奶已經答應了,這事兒是小侯爺做的主,趕明兒我讓雨階去和張媽媽說一聲,讓她挑個好日子,過來提親就完了。,玉娘臉一紅,忙拋了針線,羞笑道:「我不過是看著這huā扎的還好,不捨得就此撂手,哪個是為了聽這話?」一邊說著,就要避出去。
卻被秋寧一把拉住,彼時金藏鋒和金藏嬌自在書〖房〗中溫習功課,有金篆和蘆huā陪著。所以她才可以在屋裡大膽說笑。
「若是我沒記錯,你如今應該還是處子之身是吧?」三個女人坐在一起,傅秋寧就問玉娘,只問的她面紅耳赤,忸怩著不肯作答,但那笑眼彎彎分明是已經給了〖答〗案。傅秋寧就忍不住嘆服道:「上天終是不虧好人的,那地主老財雖然搶了人,卻沒福享用玉娘這個美人兒,張三痴心等了這些年,終於得償所願,可見天隨人願,真正是可喜可賀。」見她主動將這話題提起,玉娘也便收了羞色,將在牟里疑惑了大半年的問題提出來,小聲道:「奶奶,素日小侯爺來時,你都是和他分房睡,然而有幾次,我們也不在場,你和小侯爺就……就沒有……那個……………」
傅秋寧翻了個白眼,卻止不住臉紅,搖頭道:「自然沒有,你看我是那樣隨便的人嗎?若是有了,何苦還分房睡?今兒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關心起我和小侯爺這件事,上午才在清婉閣里讓那位二奶奶盤問了一番,這會子你們又問起來,等一下我還真要看看黃曆。」
玉娘和雨階都吃了一驚,忙道:「怎麼?二奶奶也問奶奶這種事?
這這種事情,她怎麼會和您說?又不是和你多熟悉,平日裡恨你都恨到了骨頭裡呢。」
傅秋寧皺眉道:「就是啊,所以我也奇怪呢,再怎麼說,這可也有點兒太交淺言深了,不過她也許只是想試探我罷了,雖然我也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