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步道頓了一頓,旋即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呼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卻顯得略微有些蒼老,好似一副失望的樣子。
皇長子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原本銳利的目光此時更加帶了幾分冷峻,手輕輕一松,卻從袖中露出一把匕首來,只是隱藏在手後,其他人看不到。
趙步道想了片刻,微微抬頭,輕輕呼吸了一下,接連搖頭,嘆息著說道:「哈哈,爹爹他走得好冤枉。」
皇長子面色愈發凝重,難看的面龐多了幾分煞白,更多了幾分尷尬。他接連搖頭,樣子十分激動,說道:「二弟,你我兄弟二人,怎麼你要如此冤枉我?父皇病危,我什麼也不清楚,只想著過來探望而已。」
語言之中帶著溫柔之意,可是皇長子的面容之中卻帶著清冷與峻秀,眉頭之間帶著威嚴,好似難以近身一般。
李絲雨心裡感嘆,他們的父親死了,他們不想著先發喪,怎麼想到誰對誰錯上去了呢?
趙步道冷眼相待,也不落下風,雙手慢慢背到身後去,挺直了腰板,好似愈發的自信了。
屋子裡面頓時靜悄悄的,靜得有些瘮人。
李絲雨感覺出來,這是暴風雨前的安寧。
她也下意識地揉搓著手,內心劇烈跳動著。
皇長子冷冷看著趙步道,突然在清冷與銳利的目光之中散發出一絲柔情來。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顯露出和藹,仿佛是長輩在面對晚輩。
「二弟啊,你我兄弟之間,奈何要說這樣的絕情話呢?江山是你我兄弟二人的。」皇長子呵呵輕笑,一臉橫肉之中擠出笑容來,樣子十分難看。
趙步道冷冷笑道:「大哥既當皇上,怎麼可能容下我這個二弟呢?」
李絲雨哽咽了一聲,看來情況正如自己所料。只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中,家父與哥哥……
她忽然想起父親來,剛才聽皇長子說父親被他殺了。
李絲雨頓時又是怒火中燒,雙手不自禁地握緊成了拳頭。
雖然自己和這個父親認識才短短几日,自己穿越過來也不過幾日的光景,可是自己對這裡根本不熟悉,父親就是自己的守護神。他將父親殺死,自己如何能夠在這裡混下去?
算了,既然已經投靠了趙步道,那就一條道走下去吧。反正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皇長子見狀,冷笑了一聲,旋即將目光轉向李絲雨,冷冷說道:「李絲雨,你的父親和哥哥都已經成為我的刀下亡魂了,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和我叫囂嗎?」
他話音一落,頓時自門外呼啦進來大隊人馬。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李絲雨驚慌之下,渾身動了一下,不過她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慌亂。
李絲雨鎮定下來,見為首的一個將軍著裝的人,一臉絡腮鬍子,厚大的嘴唇讓人看了生厭,小眼睛卻是聚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那將軍突然衝著皇長子跪倒,然後說道:「報皇上,宮殿內外,已經有我們的千餘將士,將皇宮團團圍住了。」
皇長子聽這話就仰面,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鍾將軍,你做得好,等我坐穩了皇位,你就是開國的功臣。」皇長子朗聲大笑。
李絲雨心裡想道:「這下子不好,趙步道為何還是那麼淡定?」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將軍姓鍾,和爹爹同朝為官。二人地位相等。
李絲雨感嘆著,誰想到這個將軍跟了皇長子了呢?
皇長子轉面瞧向趙步道,說道:「二弟,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倘若你向我求饒,我或許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趙步道面不改色,靜靜地站立在皇上身旁,眼中含著淚水,若有所思。
皇長子又一次問道:「二弟,你到底歸降不歸降?」
趙步道突然大喝一聲:「動手。」
李絲雨被這句話嚇了一跳,可是她卻見鍾將軍刀出鞘,閃電般就要砍向皇長子。
皇長子也是霎時之間渾身一歪,旋即自屏風之後跳將出來五六個士兵,手持弓箭,箭瞬間飛來,將鍾將軍身後數名士兵盡皆射殺。
鍾將軍反應較快,幾個翻滾,躲過幾隻箭去,卻也被射到了手臂,受了傷。
皇長子衝著鍾將軍
第六十五章刀劍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