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一個爵士看到黑騎士的目光掃過自己,條件反射式的辯解道,「莫斯伍德背叛了徒利家族,背叛了河間地……而我們都站在正確的一方,呃……」
……
「蠢豬,你他媽又把頭塞到酒桶里嗎?」
「要被你害死了!」
「橡樹林裡的松鼠都要比你聰明。」
「求求你了,閉嘴吧。」
絕大多數爵士聽到他辯解的話,都是臉色再變,就和吞了死老鼠一般。
「這傢伙把自己騎士培訓時的文化課程都忘了嗎?」
【為領主而戰是騎士的義務,為保護領主要不惜犧牲自己,為了維護領主的利益要不怕流血。】——《騎士的自我修養》
「很好,我記得你的名字,斯科特爵士。」瓊斯回道。
「我的榮幸,瓊斯大人。」以為得到誇獎,脖子幾乎和頭一般粗的斯科特爵士,高興的抖動著酒槽鼻叫道。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瓊斯將目光轉向他人問道。
立馬有幾個騎士激動的邁了出來,盔甲聲響成一片……
「不是,」外表稚嫩如男孩的騎士,漲紅著臉叫道,「我是想保護伯爵的,但是……但是……」他連說了幾個『但是』,結果沒有憋出來下半句話。
「哦?你竟然想包庇一個河間地的叛徒,我的敵人?」瓊斯冷冷的問道,「是這樣嗎,馬傑里爵士。」
「不是……是……」男孩顫抖的說道,仿佛隨時要哭出來一般。
……
突然,一道堅定的聲音響起,
「大人何必如此侮辱我們,如果有機會,我們自然會為我們的領主奉獻出自己的性命。」
高大,有著金色短髮的巴里爵士大聲的叫道,「但事情出乎了我們的意料,我們無力阻止。」
瓊斯盯了他一會。
巴里仍是不為所動,滿臉堅毅,他的頭盔、胸甲、鐵靴子上都嵌有金色的個人紋章,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是極為驕傲的。
「哦?」瓊斯對具體發生的事不太清楚。
只是知道黑魚返程,路過橡果廳時,倒霉的橡果廳伯爵直接被獻了出來。
黑魚也未傷一兵一馬。
……
「伯爵是被那些該死的僕人和廚子半夜裡綁出去的……我們知道時,事情已經發生了。」另一個瘦高的黑髮爵士——羅德尼爵士也雙眼噴火般的說道,自從他成為爵士後,還從未接連受過如此之多的侮辱。
「還算有點血性……」瓊斯心想道,接著將轉頭向幾位貴族,帶有歉意的說道,「容我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家務問題。」
瘦小的凡斯老嫗用拐杖撞了撞地面,乾巴巴的老臉皺成一團,不耐煩也寫在了上面。
大肚子派柏,則根本沒有注意到瓊斯的話,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移動了貴婦人的身邊,鼻子有力的抽動著周圍的空氣,眼神微眯,仿佛在享受著什麼。
一旁的拉文娜·史文則一臉笑意的盯著瓊斯,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在說話一般。
「咳咳,」被盯得有些窘迫的瓊斯輕咳了兩下,趕緊將頭轉回眼前的一排騎士說道,「你們把城堡里所有的人都帶出來,記住,是所有的人。」
十幾個騎士交換了一下目光。
瘦高的羅德尼最先轉身向城堡里走去,高大的巴里爵士緊隨其後,剩下的很多騎士眼神中還帶有迷茫與不解,但也都聽從命令,趕緊跟了上去。
……
太陽已經從正上方移向了西邊一點,但氣溫卻沒有降下多少。
護城河裡的鴨子來回遊盪,時不時用力的鑽幾個猛子,愜意的『嘎嘎』叫著。
「今晚就吃了你們,」這不知道是此時多少人心中的想法。
終於,稀稀拉拉地,城堡里的僕人,廚子,馬夫,匠工,哨兵,清糞工等等好幾十人,全部被帶了出來。
有些人衣衫光鮮,像是一個管事,有些人則衣服破舊,畏畏縮縮,身上還帶著濃厚的異味。
一群人眼睛或有神,或死寂,散成半圈,看著眼前高大的黑騎士。
即使他們消息再閉塞,也聽說過新城堡主人的傳說,好像總是與兇殘
第七十六章 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