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書那邊與康雲鶴客氣幾句,康雲鶴也不陪梁鳳書坐,繼續回到吧檯里去坐著,好似等待著要看一場精彩的演出,又好似她只是這『咖啡館』的一個工作人員。道友閣 m.daoyouge.com
梁鳳書被晾下,只得重新坐下,見海棠仔不提事情,與平措閒扯,她只好端起咖啡品嘗。
與平措閒扯幾句,海棠仔好似對平措很感興趣,提議道:「掰掰手腕可以吧?」
平措先是一愣,隨後笑道:「當然可以。」
海棠仔卻說:「我自知不是你對手,我讓一個兄弟和你比一比。」隨機叫一聲:「力棍。」
「到,老大。」門外走進一人,筆挺地站著,接近一米八的個子,雖看著比平措要略微小個一些,也十分壯碩。
海棠仔做一個掰手腕的動作:「力棍,別那麼嚴肅,這裡是家,而且有貴客在,隨意些。和平措兄弟切磋一下,就當耍耍。」
耗子立刻回身來圍觀。
在結實的大理石茶几兩邊,兩人肘下各墊一張毛巾,手握一起。耗子把住兩手:「我來當裁判啊,數一二三就開始。」
門外進來幾人站在一旁圍觀。
兩手如鋼鐵有一般握在一起,各自暗暗用力。
一時難分勝負。
海棠仔輕輕一嘆:「唉,平措,你贏了,何必故意讓呢,顯得很不真誠。」
力棍已經振紅了臉,平措依然穩如泰山,聽海棠仔如此說,平措一加勁:「下去。」力棍的手被壓在桌面上,他也不尷尬,甩甩手:「強,強,確實強,掰手腕,我這還是第一次輸。」
平措笑道:「贏過我的只有我貢布哥,你的力氣也很大,真的,不是我刻意讓,贏你不容易的,估計道上沒幾人能贏你。」
耗子不失時機地說道:「海棠,你的兄弟如此了得,我們算是強強聯手,又還有大筆錢掙,也不是干違法犯紀的事,可以合作吧?」
不等海棠仔回答,耗子看看安靜坐著的梁鳳書,把提進屋的包推上去,繼續說道:「你說要我當著我大嫂的面把錢給你,大嫂在這裡,一百二十萬我已經全部取出來,省得你麻煩。」
海棠仔淡淡一笑,心不在焉地說道:「有人出好幾倍這樣的錢啊!耗子,不瞞你說,如果我今晚搞定你們,至少可以拿到一千萬,你信嗎?」
耗子波瀾不驚:「信,怎麼不信?波仔和北佬幫不都掙過嘛,海棠,你不是掙那樣錢的人。」
「哦,錢與錢還有分別嗎?都是錢,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錢,我覺得沒什麼區別。況且,波仔和北佬幫沒什麼可做比方的吧。」
海棠仔顯得很自信,明顯看不起波仔和北佬幫那樣的人。
「是,他們完全沒法和你比。在來的路上,我就給大嫂說,我耗子很是佩服你。我完全相信,你不掙我們這錢,也很快可以從其他地方,正大光明地掙到比這多的多的錢。」
海棠仔馬上接過話:「那我為何還要掙這錢?」
梁鳳書轉頭看著海棠仔,猛然把話題一轉:「海棠,你的牢獄之災,我不久前才聽說,就是在那次宵夜攤上才聽說的。你當初是為我送貨出的事,應當我負責,你只要開出條件,我全力滿足。」
海棠仔冷冷一笑,語氣變得冷酷無情:「是嗎?要補償我?哼哼,三年零七個月零二十一天的牢獄。鳳書,你是文化人,你告訴我,青春能用什麼補償?你丈夫現在也在牢裡,你覺得什麼能補償失去自在的青春。」
耗子有些急了,他也是擔心梁鳳書的情緒被逼失控,馬上說道:「海棠,你入獄,也沒通知大嫂啊!以大嫂和我老大的為人,如果知道,必不會不管。我們都是道上混起來的弟兄,真要這麼計較嗎?」
海棠仔不為所動:「要,當然要計較,有今天沒明天,能計較當然要計較。」
梁鳳書冷冷地看著海棠仔,心裡想著無論怎樣,只要能救自己的丈夫,哪怕是一線希望,也不能放過,輕聲說道:「沒什麼能補償失去的青春年華。」
說著,梁鳳書雙手端起海棠仔一直沒動,有些微涼了的咖啡,在沙發邊沿坐得筆直,恭恭敬敬地把咖啡遞到海棠仔面前:「我,也代表我在牢獄的丈夫,向你道歉,對不起,海棠,我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