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什麼,以後注意點就是了,怎麼,小語剛走,你就六神無主啦?」
聽她這樣問,我反而不好意思,只得搪塞說「突然走了,我心裡空落落的,是有些心不在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
「我不是說這個,你們兩個願意愛就好好愛唄,唉!誰讓小語註定這命呢?我是說,不怕我哥害你嗎?」林迪薇一邊說著,一邊在小廳里的沙發上坐下來,翻看著小語擺在木几上的書,還有小語那些亂寫亂畫的一堆紙張。
聽她說得這樣露骨,再想起小語的信,我馬上能想到,小語一定在某個我不知道的時候,打電話或者發郵件,把所有我的事情都給林迪薇說了。這個女人果然不與平常人一樣,如此問,讓我顏面有些難堪,她說的哥,當然就是齊爺了,我怎麼能承認齊爺要害我呢?
而我的心裡確實如小語的擔憂一樣,是一直提防著齊爺,她就這樣問出來,我竟然不知該怎樣回答,只好站在旁邊,有些難為情地說「姑媽,齊爺當然不會害我,齊爺對我幫助很多,是我的大恩人呢。」
「你要真這樣想,我也就不用來了。」林迪薇頭都沒有抬,說得很平靜,語氣里卻帶著一種無形的拷問,顯然對我說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信。www..com
她難道要我把心中所有的骯髒想法都告訴她嗎?一時讓我不知該怎樣接她的話,這對於我這個一直自認為機靈無比的人來說,還是第一次。想誰心裡沒有一些卑鄙齷齪的想法,誰不是帶著僥倖、狡詐、期盼前行,想難道你林迪薇作為投資公司一把手,掌握著億萬資產的來去,你的心裡就那麼坦坦蕩蕩嗎?
我掠過腦海的念頭讓我更加尷尬,時間不能拖延,要是我不能回答她的話,恐怕她又將小看於我,小語在信中說她是我們愛情的守護者,這一刻,我感覺她比齊爺還難伺候。
「姑姑,我就是一個山野里出來的孩子,能得到小語垂青,真是如做夢一般。想齊爺這樣尊貴的人,怎麼會捨得把如此愛如珍寶的女兒許配給我?姑姑面前不說謊,我確實心中一直帶著疑惑,但既然與小語如此這般,我已經不擔心自己安危,唯獨害怕因我而害了那些愛我的人。」
林迪薇並沒有表現出對我的話有半點滿意,可能她覺得這些狡詐的漂亮話都是違心的,她抬頭看看我,像是要把我徹底透視一番,又嘆一口氣,說「坐吧,唉,為了我的小語,真是操不完的心。」
我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小廳的格局緊湊,兩個沙發之間相隔著一張三角圓木茶几,如此的距離,我可以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發出的清香,我想男人看到她的成熟女人的美麗,再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怎麼也該有些想入飛飛,而我卻有些緊張,想著如何面對她的拷問。
見她失望的臉,我又連忙起身去倒兩杯水來,剛才一緊張,這也忘了,真是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借著倒水的短暫時光,我努力讓自己更平靜一些。
她不看我時,我覺得她輕視我,當她握著水杯,盯著我目不轉睛時,我又覺得自己馬上要被解剖一樣,越是想冷靜一點,臉上越是漏出尷尬。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目光才慢慢變得柔和,嘴角也舒展了一些,語重心長地說「唉,你也還是個孩子,也真是難為你哦,這個年紀,已經不一般了,也難怪小語那樣愛你,你們真是一對冤孽。」說著,她抬眼看著陽台外。
聽她口氣,我以為她理解了我的『苦衷』,再不會拷問我,緊張的心剛要放鬆一些,卻聽她又悠悠說道「一生也不能算短,你這兩邊都不放,能過一輩子嗎?不覺得我們小語委屈嗎?人總是要抉擇,再難選也得選,總比沒得選好啊!」
這樣的談話很尷尬,我無言以對,就像小時候聽老師的訓導,想不出任何話來主動辯駁,唯有沉默以對,等待著更難的責問,這種感覺靈魂也緊縮在一起了。
她回過頭來,盯著我說道「如果只能擇其一,必須選擇,你怎麼辦?」
「唯有離開小語。」
「為什麼不是離開你家裡的?」
「她在先,小語在後,她曾為我與親人決裂,拋棄一切,對我猶如救苦救難的女菩薩,我如拋棄她,她在這個世界上用什麼面目活下去?小語有齊爺和姑姑的愛,小語衣食無憂,富貴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