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跟嚴松都用黑巾遮著臉,就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
嚴松帶著劉浪在黑市穿梭了一會兒,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房屋前。
輕輕叩了三下門。
房門打開。
裡面探出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者。
「羊伯。」嚴松叫了一聲:「是我。」
「快進來。」名叫羊伯的老者認出了嚴松,連忙將房門打開,待嚴松二人進去後,老者又掃了二人身後一眼,確認沒有被人跟蹤後,這才將房門關上。
「羊伯,你守在外面,不得讓任何人進來。」嚴松吩咐了一句,帶著劉浪直接進入房間之內。
房間看起來跟普通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同。
但並沒有看到唐雲城二人的身影。
嚴松來到了牆邊,將一張凳子轉了兩下。
劉浪這才發現那張凳子竟然是機關。
隨著凳子轉動,下面出現了一個往下的通道。
「孫銀衣,兩位城主就在下面。」嚴松說了一句,帶著劉浪進入到地下室中。
隨著二人進入,通道門再次關閉。
地下室並不算大,也就是三十平米左右。
裡面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張凳子,看起來極為簡陋。
牆邊還有一個架子,上面擺著一些藥物。
兩張床上躺著的正是二城主雲天河跟五城主唐雲城。
只不過,此時雲天河似乎還在昏迷中,並沒有醒來。
唐雲城倒是醒過來了,但看那樣子,還非常虛弱。
一看到劉浪進來,唐雲城不禁一怔,連忙掙扎著爬起來:「劉兄弟,你,你怎麼」
「劉?」一聽到唐雲城的話,嚴松頓時狐疑盯著劉浪。
劉浪知道現在跟嚴松已算是綁在一起的螞蚱了,索性也沒再隱瞞,將自己不姓孫而是姓劉浪的事說了一遍。
「啊?」嚴松滿臉詫異:「孫銀衣,你究竟是何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劉浪笑笑:「除了名字之外,我之前還在五峰城待過,跟他們有些淵源,所以,這也是我救他們的原因。不過你放心,嚴閣主,咱們現在已是朋友了,我不會害你的。」
嚴松眉頭緊皺,顯然不太相信這些話。
劉浪也沒再多解釋,而是望向唐雲城:「五城主,你感覺怎麼樣?」
唐雲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尷尬笑了笑:「劉兄弟,我沒壞你的事吧?」
劉浪搖頭:「沒事,嚴閣主不是外人,我們不但是合作夥伴,現在也算朋友了。我只是來確認一下你有沒有事,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儘快離開這裡,否則被人發現了,你們恐怕會有危險。」
隨後,將現在監察司跟城主府的人都在找他們二人的事說了一遍。
唐雲城聞言咬牙切齒道:「豈有此理!劉兄弟,我們這次大意了,上了監察司那個潘鳳的當,否則的話,三哥也不會死,我跟二哥也不會被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個潘鳳,替三哥報仇!」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好好養傷就行了。」劉浪寬慰道。
唐雲城感激道:「劉兄弟,沒想到你又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但我的身份太過敏感,現在已經暴露了,一旦出去,肯定會連累你的。你放心,等我二哥醒過來後,我就跟二哥離開,絕對不連累你。」
「五城主,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劉浪笑笑:「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等傷養好了,你們想去哪兒我也不管。而且,嚴閣主也不是外人,你們放寬心就好。」
嚴松聞言嘴角抽了抽,沒有吭聲。
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被劉浪坑上了賊船了。
現在就算是說再多有什麼用?
唐雲城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甚至說但凡劉浪有任何需要自己的地方,都會毫不猶豫幫助劉浪。
劉浪知道現在還不是說出自己是寧家少主身份的時候,倒也沒多說什麼,又跟唐雲城聊了幾句,便跟嚴松離開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