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屬下。」劉浪趕緊上前一拱,單膝跪倒在地。
這種時候,劉浪可不敢輕舉妄動。
誰也不知道拓跋洪究竟是什麼實力,而他的身邊,又究竟有多少高手。
劉浪還沒自大到能夠直接將對方擊殺後還能全身而退。
當務之急,先進入墓葬再說。
拓跋洪坐了起來,打量著劉浪老半天,沒有吭聲。
劉浪低著頭,也沒敢多說話。
良久,拓跋洪問道:「你有帶來的消息?」
「是。」劉浪趕緊將潘鳳讓帶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拓跋洪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剛才那個何天明說你能進入墓葬?」
劉浪趕緊道:「屬下想為少君分憂,所以想進去一試。」
「呵呵,為我分憂?」拓跋洪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條不知是什麼材料製作的皮鞭。
他慢悠悠來到了劉浪面前,對著劉浪的手背就是一鞭子下去。
啪!
聲音清脆。
霎時間。
劉浪的衣服被抽爛,一條深深的鞭痕出去。
「噝」
劉浪倒抽了一口涼氣。
特麼真疼。
拓跋洪,你這個孫子,變態玩意,等回頭老子弄死你!
心裡將拓跋洪罵了八百遍,劉浪卻不敢抬頭:「少君,不知屬下犯了什麼事?」
「哼,潘鳳的走狗而已,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拓跋洪見劉浪沒有吭聲,不由冷哼一聲道:「你既然是潘鳳的走狗,就應該知道本少君最討厭你們監察司的人,你們不過是父親的狗而已,你們不都口口聲聲效忠父親嗎?怎麼著,今天突然改性了,想替我分憂?呵呵,你說你如果沒有什麼企圖,你感覺我信嗎?」
說著,拓跋洪來到了劉浪面前,蹲下,用鞭柄挑住劉浪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
劉浪只得看著拓跋洪的眼睛,但卻依舊淡定自若:「少君,正如您所說,我其實還沒有正式成為銀衣,但是,我知道帝君早晚有一天會隕落,而皇城,也將是少君的」
「放肆!」還沒等劉浪說完,拓跋洪陡然間咆哮一聲,怒視著劉浪:「狗雜種,你竟然敢大言不慚詆毀父親?拉出去,砍了!」
劉浪其實一直在觀察著拓跋洪。
從種種跡象表明,對方非常渴望成為帝君。
雖然對方看起來非常憤怒,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貪婪。
劉浪在賭。
賭讓拓跋洪相信自己。
所以,在拓跋洪喊出要殺了劉浪的時候,劉浪不但絲毫不畏懼,反而再次說道:「少君,您就算是砍了我,可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我雖然被潘金衣看重,但我知道,想要走得長遠,想要爬得更高,光靠一個潘金衣是不夠的。」
「就算帝君修為再高,壽元也不過百年而已。百年之後呢,依舊是少君的天下。屬下雖然大言不慚,但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在來這裡之前,我就曾勸過潘金衣,告訴潘金衣,他其實根本不得帝君信任,唯有跟著少君才有前途,否則的話,恐怕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死於非命。」
「無論潘金衣有沒有聽進去屬下的話,但這就是屬下的內心真實想法。屬下剛來這裡便聽到了少君因為墓葬入口的事心神不寧,所以,屬下甘願一試。」
「就算是死了,那只能證明屬下無能,沒有追隨少君的資格。可如今僥倖活下來,不但可以替少君分憂,還能向少君表明屬下的忠心。」
「如果少君非要殺了屬下,屬下無話可說!」
說完,還挺著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拓跋洪見此怔了怔。
片刻後,不由哈哈狂笑了起來:「好!好哇!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揮了揮手,讓準備將劉浪拖出去的黑刀衛出去。
拓跋洪指了指旁邊一個座位:「你坐下說話。」
劉浪誠惶誠恐道:「少君在此,屬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