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現在該怎麼辦?」
有弟子看到棕熊竟然如此聰明,頓時慌神了:「再這麼下去,一旦那些野獸衝進來,咱們就擋不住了啊。」
端木朝面色陰冷。
他瞪了說話的弟子一眼,咬著牙道:「繼續給我往下沖,把獸群給我斬殺!」
「不能再下了,下去,只能被那頭異獸棕熊給殺了啊。」
「咔嚓!」端木朝直接擰斷了說話之人的脖子,厲聲吼道:「快,方便敢違抗本閣主的命令,殺無赦!」
整個望月閣的弟子聞言一愣。
但懾於端木朝的威嚴,還是紛紛朝著城牆下衝去。
棕熊見此,朝著端木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竟然露出挑釁的神色。
「吼!」
再次發出一聲咆哮。
棕熊沖向人群,再次進行了屠殺。
有城牆在,望月閣的弟子還有所依仗。
但棕熊的實力太強了,再加上皮糙肉厚,望月閣的弟子根本就傷不到棕熊分毫,只能白白送死。
「不能再下去了!」
劉浪忍不住大聲喊道:「你們再下去,只能白白送死!」
對於望月閣的其他人,跟劉浪並沒有什麼仇怨。
而且,劉浪如果真殺了端木朝,如果望月閣沒人了,自己留下來還有什麼用?
這一聲喊,頓時把那些準備往下沖的弟子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你們特麼再下去有意義嗎?只能無謂送死!跟著一個腦子被驢踢了的閣主,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劉浪大聲喊著。
沈嬋兒大急,一把拉住劉浪:「你在幹什麼?都這種時候了,你不趕緊找地方藏起來,還拋頭露面,不怕被端木朝當場擊殺嗎?」
劉浪一把將沈嬋兒的手甩開,一個箭步衝到了旁邊一處城牆稍微高點兒的地方,高聲喊道:「諸位,我劉浪不是你們望月閣的人,甚至跟你們望月閣有仇,殺了你們望月閣不少人。但是,我跟你們是無冤無仇的。」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愛恨分明,誰與我為敵,我就跟對方不死不休。但誰當我是兄弟,我便與他肝膽與共!」
「現在,端木朝拿兄弟們的命根本不當命,讓你們去送死,那今天,我就告訴大家,獸群雖然可怕,但永遠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記住,先保住命,才有機會得到更多,為一個不值得的閣主效命,你們該醒醒了!」
這一席話,煽動性極強。
很多人眼神波動,不再往下跳了。
端木朝大怒,眼神幾欲噴火,死死盯著劉浪:「小子,你殺了常長老,竟然還在這裡蠱惑我們的弟子,你究竟是何居心?」
「蠱惑?」劉浪冷笑搖頭:「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實話?哼,我看你只是別有用心!」端木朝著一掌拍向寧浪:「去死吧!」
這一掌拍出,一道恐怖的白練從對方手心竄出,宛如繩索般纏向劉浪。
劉浪快速往旁邊一躲閃。
白練擊在了城牆之上,竟然直接將城頭上的石頭擊碎。
「望月閣的兄弟們,今天,我願與你們共患難!」劉浪見火候差不多了,挑釁地衝著端木朝伸出中指:「身為閣主,躲藏在後面貪生怕死,拿兄弟們的命不當命,你算什麼閣主!」
言罷,縱身一躍,直接衝下了城牆。
「靠,他瘋了?」
一看到劉浪這個瘋狂的舉動,沈嬋兒大腦一片空白。
有城牆當依仗,那頭棕熊就算是再厲害,暫時也奈何不了他們。
可一旦下了城牆,就得直面那頭棕熊,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
因為,現在跳下城牆的那些望月閣弟子,全部已經被棕熊斬殺。
剩餘的野獸再次開始攻城。
眼見就要將城門給破開了。
「小子,你自己找死!」端木朝看見劉浪竟然主動跳下城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不再追,而是吩咐望月閣的弟子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下去,殺了那些畜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