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徐懷先的死,誰對誰錯,外人已無從得知。讀爸爸 m.dubaba.cc
姜元瞻年幼時追著問過。
阿耶吃多了酒水,也只會感慨一聲可惜。
後來姜元瞻心裡就隱隱清楚。
哪裡是阿耶決斷失誤,叫徐懷先送了命呢?
姜家鎮守邊關,固守大鄴山河多少代人了,行軍打仗,排兵布陣,那是刻在血液里的。
貪功冒進沒必要,哪一次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出兵。
下面那麼多的將士們指著主帥做決斷,一旦決策有誤,都很有可能導致全軍覆沒的結局。
這是對將士們生命的不負責任,更是對大鄴百姓的不負責任。
所以當年,真的是徐懷先自己決斷有失,導致他自己兵敗殞命。
再加上先鋒部隊兩千人被敵軍全殲,戰爭伊始,便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軍心不穩,那一仗打的實在艱難。
若非阿耶力挽狂瀾,十四年前的戰果尚未可知。
後來也只是因為朝臣都覺得,徐懷先兵敗,不配追封,他的死是咎由自取,自己導致的結果。
阿耶看不過眼,可是也很難以他一己之力去對抗群臣激憤,哪怕是拉上舅舅姑母一道,也未必能夠成事。
倒不如把罪責包攬下來,他寧可自己受罰,也要給徐懷先掙到這個追封,給徐家這份尊榮。
姜元瞻的思緒是因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戛然而止的。
他抬眼去看,梁廣正背著手進門。
「剛才見劉全辛走了,我才想著過來看看。」
他其實一眼就看見了放在姜元瞻手邊的卷冊,皺了下眉:「檔案?」
姜元瞻說是:「我方才看過,確實是徐家後人。」
……徐家?
「哪個徐家?」
姜元瞻沉默不語。
梁廣忽而瞳孔一震:「定遠大將軍徐懷先的後人?」
姜元瞻才悶著嗓子嗯了一聲。
梁廣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那他是……衝著將軍來的?」
「說不好。」
姜元瞻卻並不篤定:「十四年了,他在曲陽軍中也幹得好好的,為什麼非要拿自己的命來換我受罰?
這沒外人,我說著,你聽著。
沛國公府如日中天,我阿耶還鎮守在遼東沒撤回來,我還是剛剛平南苑叛亂,有軍功在身,就算宇文是昶死了,他又怎麼能確定我一定會受罰?
他那麼恨我,都敢拿命來博,給宇文是昶下毒,還不如直接給我投毒呢。
了不起是不成功便成仁,對不對?」
要這麼說來,也不無道理。
反正都是放手一搏。
宇文是昶是在押重犯,看守那麼嚴,下毒也不是一件極容易得手的事情。
都是要冒風險,既為徐將軍之死恨上姜家,要拉將軍下水,還不如直接選擇給將軍投毒呢。
萬一成了,那不才是沛國公府一輩子難以磨滅的傷痛嗎?
精心培養的郎君,長到十六歲,能獨當一面,入朝為官,統帥三軍,就這麼死在無名小卒手上。
這樣的報復才來得痛快。
「那將軍的意思,還是有人收買了他?」
「一切不好先下定論。」姜元瞻反駁了一句,但也沒全然反駁,「你派人去查吧,他家裡的情況,周遭的鄰居,還有他家裡面這幾個月以來有沒有飛來橫財,諸如此類的。
甚至是他這個徐家後人的身份——這件事情說起來太巧了點,扯上十四年前的舊事,倒更像是要我們家心虛理虧,不好追究計較,這事兒就稀里糊塗的揭過去,我承擔罪責,回京去面對官家雷霆之威、
再查查劉全辛。」
姜元瞻側目過去,定睛看他,繼續交代:「劉家往來賬目咱們很難拿到,但是這些年,或者說這數月之間,劉家有沒有不義之財。
包括劉全辛的親眷,劉夫人母家親眷,與劉家息息相關的那些親戚們,全都要查。」
梁廣面露為難之色:「將軍,
第三百零一章 回京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