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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南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歸順大鄴,乃是屬國,年年朝貢,但趙奕膽敢勾結南苑,謀害大兄性命,怎麼不是通敵?
趙行抿唇:「不過珠珠,這樣的話,只能告訴我,知道嗎?」
姜莞眸色微沉,重重點頭:「我是有分寸的。這樣荒誕的事情,我又去說給誰聽?
哪怕是姑母與舅舅,聽了這話,八成也覺著我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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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更不會信這樣的鬼話。
也只有你,我說什麼,你便信什麼。」
她垂眸下去,顯得懨懨:「可你若在聖人那裡求證了,又要怎麼去跟肅王說啊?」
這的確是個麻煩事。
但總有法子的。
或是他私下裡先調查清楚,拿了證據,到大兄面前去說也就是了。
倒不急著現在就先考慮那個。
再不濟,就直截了當說給大兄聽,他苦苦相勸,哪怕大兄最不信此類神鬼佛說,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會聽信一二,著意上心。
是以趙行又抬手在姜莞頭上揉了一把:「這沒事,我自有分寸,會看著辦,你別操心這個。」
姜莞說好:「那我還能為你分擔什麼嗎?」
趙行面上終於露出淺淡笑意來:「如今這樣便很好了,等我弄清楚,再來告訴你,咱們兩個商量著,該你做的,我會告訴你,我能自己做的,便不用你分擔。
其實你陪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分擔了。」
姜莞心尖發悶,鼻頭酸澀起來。
她深吸口氣,又反手揉了揉自己鼻尖,到底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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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行匆匆回了宮裡去,鄭皇后才打發了人送鄭雙宜姐妹出宮。
其實是在含章殿的玉階下遇見的。
鄭雙宜規規矩矩的見禮,趙行面上保持著客氣疏離,話都沒多說上兩句,提步上台階,不再看鄭氏姊妹。
鄭雙容到底年紀小,拽著鄭雙宜袖口搖:「阿姐,二殿下是不是不大喜歡咱們?」
鄭雙宜壓下眼皮,攥了幼妹的手在手心裡:「二殿下大約遇上了什麼事,同咱們沒有干係,不要胡說。」
鄭雙容分明還有話說,鄭雙雪也不敢再讓她開口,甜甜笑著同含章女官道:「姑姑不要送啦,怕殿下同姑母有話說呢,姑姑回去當差吧,宮裡來了這麼多回,我們自己能出宮的。」
含章女官是精明的,曉得這是不想讓她跟著,說白了姊妹幾個有話說,不打算叫她聽唄。
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跟幾位殿下有關的那些話。
不過聖人都不約束,素日裡這幾位往來宮裡,在聖人面前都敢說幾位殿下幾句,哪裡輪得到她一個當奴婢的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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