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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頷首說好,目送鄭氏姊妹走遠,轉身回了含章殿去不提。
而那頭趙行進門時候,含章殿內才換過一道香。
鄭皇后盤腿坐在西次間的羅漢床上,面前紅木四方翹頭案上擺著一局棋。
趙行一聞那香,就知不是鄭皇后素日愛用的,皺了下眉:「母后也太處處遷就她們。」
鄭皇后招手叫他過來坐:「你瞧這棋局,是不是還不錯?」
趙行一面坐,一面依言去看。
是還不錯,但水平也就那樣而已。
他的棋是大兄手把手教的,這點小把戲還不放在眼裡。
真要說,擺出這樣一副棋局,珠珠動動手指也就破解了。
沒多大本事。
無非是母后偏愛,才覺得很有出息罷了。
趙行到底不貶低什麼,只是笑著別開眼:「還行,我倒想起來宜清去年臨去陳郡前擺的那副棋局,跟這個好像差不多。」
他這麼一提,鄭皇后才想起來,說了聲是了:「還說呢,正好下個月她也要回宮了,我瞧八成跟元娘她們幾個能玩兒到一起去,切磋對弈,正好是棋逢對手,你也不用苦大仇深,天天怕她纏著你陪她下棋了。」
原來母后還知道鄭雙宜這一手棋,也不過是跟宜清棋逢對手而已。
趙行嗯了聲,隨手擺弄起來:「對了母后,大兄如今正經封了王,他的婚事,您和父皇不提上日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