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傅行琛丟下兩個字，折身上樓。
臥室，姜黎黎剛洗過澡，正在鋪床。
她彎著腰，烏髮從肩膀滑落，身前的洶湧若隱若現。
傅行琛在床尾佇立，看著她將床鋪平後，按照他的習慣在床頭的柜子上點了薰香。
還在床邊放了他常看的書。
「時間不早了，早點兒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
姜黎黎掀開被子一角，坐在床上看向他。
傅行琛喉結滾動，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兜里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孫庭。
兩個小時的緋聞影響到公司了，有些突發狀況需要他現在立刻處理。
「我知道了。」
他向來以工作為主，沒顧上回姜黎黎那句話，轉身去了書房。
姜黎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縮在薄被中緊握的手倏地鬆開。
她可以不做早餐，不再無微不至地伺候傅行琛。
但上床，是不可避免的。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他走了，她鬆一口氣，側身躺下。
雖然是緊急狀況，但傅行琛線上處理便可。
全部處理完，已經是凌晨兩點鐘。
他扭動著手腕，朝著右手邊伸出手，卻摸了個空。
以往他加班，姜黎黎都會給他送一杯牛奶，或者鮮榨的果汁。
加班時間太久，她還會做宵夜，端過來。
他沒吃過，但每次會把牛奶喝了。
他還會不耐煩地告訴她，不要打擾他工作。
今天，姜黎黎沒來打擾。
卻不知為何，他的心裡莫名不舒服。
是習慣吧！他起身走出書房，回臥室，卻見床上的女人雙目微閉，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光線昏暗中，傅行琛鷹隼般的眸落在床上那抹攏起上。
女人小小一隻，縮在被子裡，似乎哭過，眼尾有些發紅。
在他走過去時，她還小聲囈語了兩句。
傅行琛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姜黎黎卻翻了個身，沒再說什麼。
他沉沉呼吸，上床後將她翻身時弄亂的被子蓋好。
長臂穿插過她細腰，將她納入懷中。
姜黎黎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總是夢見姜恆出獄時抱著她哭。
直到身體被一抹暖意包裹，她才漸漸地安穩下來，徹底熟睡。
早六點是她的生物鐘。
往常她都是這個點兒起來給傅行琛做早餐。
她睜開眼睛，入目是男人寬闊的胸膛。
肌理分明的胸口充斥著男性的荷爾蒙。
姜黎黎緩了緩，才想起來，她回家了。
昨晚，他抱著她睡了一夜？
男人的呼吸從頭頂灌下，她卷翹的睫毛顫抖兩下，輕手輕腳的從他懷裡退出。
她仍舊是早早的起來，卻不是給他做早餐，而是換好衣服洗漱，去上班。
從這兒到公交車站要步行半個小時，再乘公交到蘊藍一個小時，剛好八點上班。
她收拾好準備出門時，剛好傅行琛醒來下樓。
她一邊換鞋一邊說，「我去上班了。」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過於陌生。
傅行琛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走了，關上門，他才意識到，姜黎黎要上班。
蘊藍？蘇封塵的公司。
他薄唇緊繃，卻什麼也沒說。
——
姜黎黎第一次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