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郕公,您這次來就是為了二公子的事情?」
沈臻有些期待道。
「不然呢?」撇了這傢伙一眼,就那點心思自己還能不清楚?
「嘿嘿,這不是閒得慌嗎,要是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保管給您辦的妥妥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別了!」
姬松連忙擺手:「想打仗你是沒什麼機會了,再說了,本公現在是無官一身輕,你還是讓本公安穩幾年吧!」
「出了澤兒這檔子事,朝堂上不知多少人盯著本公呢,你可別給我找麻煩,不然絕對饒不了你!」
姬松警告道。
「哪能啊,這不是手下弟兄們都想要軍功,這不打仗怎麼辦?不能沒個念想吧?」
沈臻也是為難了,這麼多弟兄要是不打仗了,怎麼獲取軍功?怎麼往上爬?大唐武德充沛,百姓家裡也都過得去,要不是希望博哥封妻蔭子,誰沒事大老遠跑海上?難道是想吹風不成?
現在一個個有事沒事就跑來訴苦,自己都快被逼瘋了!
不過姬松卻不信他的話,沒好氣道:「你他娘的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海上島嶼萬千,不說香料島了,就是一些珍稀木材都夠你們吃的盆滿缽滿了,別告訴我你們沒做過夾帶私貨的事情?」
沈臻一臉尷尬,這本就是公開的秘密,每次出海都會有不小的收穫。甚至有的地方金礦直接裸露出來,在河裡隨便篩就能出不少金子。
但這事朝廷也管的嚴,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不然真以為軍中的司馬是吃乾飯的?
小小撈一點大家都是同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要是真的大肆開採金礦,保管你這輩子牢底坐穿!
按照朝廷的律令,大唐境內的所有礦產都是朝廷的,沒有朝廷特批,你開採下試試?那是在挖大唐的牆角,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可警告你,別什麼都系都往自己個身上揣,到時候被抓住了,別說你是本公的人,丟不起那人!」
沈臻訕訕一笑,不過卻也聽進去了,郕公從來不無的放矢,既然說了,那麼很有可能朝廷會有所動作,看在回去之後確實要讓手底下人收斂點了。
「嗯,你知道就好。此番南下本來沒打算去見你們,沒想到卻正好遇上了。」
說到這裡他站起來,從桌子上鋪開一戰地圖,沈臻一看就知道此圖就是這片海域以南的海圖,於是疑惑地看向郕公。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你替本公看住了,至少短時間不能讓人進入這片海域。不過也無需大張旗鼓,時常注意點就是了!」
「郕公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人過去的!」
「好,在那裡本公也替你找了塊好地方,待你退下來了就過來看看,到時候找他要就行!」於是指向姬澤。
姬澤雖然不知道父親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卻不傻,明顯父親在向沈臻施恩。
「沈叔叔放心,那地方小侄暫時替您看著,等您哪天來了就交給您,保管讓您滿意!」
面對突如其來的驚喜,沈臻有些懵。郕公是什麼人?竟然能說出讓自己滿意的話,那手臂絕對小不了。
「多謝郕公!」
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一句話,他神色認真,沒有什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誓言。他也相信他和郕公之間不需要這些。
「嗯,我在這裡的消息就不要告訴別人了,來的時候帶了些中原的土特產,拿去給弟兄們分了吧!隨後就回去吧!」
「諾!」
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的歡呼聲,在這裡,沒有什麼比家鄉的土特產更加讓人欣喜了。
「爹,沈叔叔本就是自己人,您為何還如此.」
「施恩是吧?」
姬澤點了點頭,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姬松沒有回答,而是朝門外道看了一眼,道:「不懂?不懂就去問你媳婦去!」
姬澤一愣,回頭一看,頓時有些臉黑,原來武媚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看樣子在門外偷聽了不少時間。
「師父,徒兒知道錯了!」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