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蹬著腳尖,人在她的背後她根本看不清人臉。
那人剛停下,直接將羑言扯過來往後推出去,羑言直接撞進一個人的懷抱,她站定身子轉過頭,只見一個男子堅毅的背影走了出去。
羑言有些出神,只聽一個聲音在拐角出響起,「父皇,是我。」
「絕兒?」
赫連擎顯然沒有想到看見的人會是赫連絕,這跟他想像的差別有些大。
只是看見赫連絕忍俊不禁的臉,赫連擎也放棄了心中的疑慮,「你怎麼來了?」
「只是恰巧經過,就來看看父皇,沒想到打擾到父皇您了。」赫連絕語氣來著一絲嘲諷,視線落在赫連擎的身後,一名女子從草叢中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笑著走過來。
赫連絕並不想再看那女人一眼,瞥了一眼赫連擎,眼中對他失望也不掩飾。
「兒臣行告退了。」
說完,赫連絕留給赫連擎一個背影。
「皇上……」嬌滴滴的聲音在赫連絕身後響起,他心頭湧上一陣惡寒,眸中多了幾分冷意。
赫連擎死性不改,這才剛醒呢,這檔子事就從來不會落下。
青葭帶著羑言往外走,赫連絕跟在她們的身後,一直到三人走遠了之後,青葭才鬆開羑言。
赫連絕拽住羑言的手,將她往牆上一甩,將她壓在牆上,手掐著她的脖子,「你要出來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但是這裡,你要是不想死的,以後都離這遠遠地!」
若是今天不是他及時出現給她解圍,若讓赫連擎看見了羑言,她還能活嗎?
羑言長得太像她的母親了,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的母妃一直都是一個端莊賢淑的女子,識大體。
在再嫁給她父皇之後,她的父皇就沒有再碰過別的女子,可惜,她母妃這一生就生了羑言和羑菱兩個女兒。
別人都是母憑子貴,可是羑言的母妃不一樣。
但就算如此,依舊不影響羑言父皇對羑言的母妃的喜愛,到死羑言父皇都是將羑言母妃護在懷裡的。
羑言不明白赫連絕眼中的痛意是為何,她只知道,被赫連絕這樣一甩,撞在牆上的後背很痛,她蹙眉看著赫連絕,冷笑。
「赫連絕,我死了你不就如願了。」
她始終認為他是要害她是嗎?
赫連絕眼底閃過的沉痛她看不見吧,就算看見了,她也不會在乎吧?
青葭都為赫連絕不值,他一直頂著東方曜的身份在跟羑言相處,誰都知道他不是東方曜,只有羑言不知道。
愛的人對他的誤會是最深的,偏偏他只能忍,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赫連絕收回自己的手,俯視的看著他,最後只是對著青葭說了一句,「帶她回去。」
「是。」
赫連絕揚長而去,連反駁的話都沒有說,羑言新心頭亦不是滋味。
「羑言,你就不能收斂一點你對他脾氣嗎?」
青葭的語氣不是那麼咄咄逼人,倒像是規勸,難得她用正常一點的態度跟她說話。
羑言疑惑了,怎麼了這是,她有說錯什麼嗎?
赫連絕不就是一直不希望她好嗎?
俞朝國和玄鄴國的戰事幾乎是一觸即發的,打的很兇,羑言一開始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木狼突然出現,他站在她的面前,直說了一句話,「羑言,俞朝國和玄鄴國正式交戰了。」
平靜的可怕,一雙眸子如黑夜的星星閃著光,好像帶著些許的興奮,可是羑言看不透。
第二天,赫連絕帶著一身的血跡衝進她的房間,將她抓起來。
「羑言,你不是要見君承修嗎?我帶你去見他!」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沒有任何的準備就這樣被赫連絕抓上了戰場。
玄鄴國有了安綏國的兵力支持,氣勢恢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慮,他們的士兵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心中有了底氣,殺的不亦樂乎。
每個人都很興奮的衝鋒而上,赫連絕都驚呆了。
再這麼打下去,俞朝國就真的要毀在赫連絕手上了。
不,是毀在赫連擎手上,現在的皇帝是赫連擎,他操控著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