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修冷笑,看著羅筠嫣,「是,比不上。」
羅筠嫣成形一顫,不可置信,明知君承修的回答不盡如人意,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般的直接。
在他的心裡,她是不是從來就一點位置都沒有呢?
應該是的吧?
羅筠嫣自我嘲笑著,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了。
「君承修,你不會後悔嗎?」
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
君承修冷眼她看,繼而轉身離開,「本王來只是告訴你,不要再靠近筠兒半步,若是你閒,可還是進宮。」
她上次不就在皇宮帶了好些天,只是,沒有一下就回來了。
君承修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第一次來找她,還是因為君巧筠。
她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君承修走回奉閒院,有些急,怕自己到的時候君巧筠已經醒來了,那估計君巧筠又要鬧了。
他本就是接著君巧筠睡著的時間才去找羅筠嫣的。
只是,君巧筠並沒有醒過來。
可能是因為昨天哭得太狠了,加上昨天夜裡睡的一直很不安,所以中午這一覺睡得很好,不會因為一點動靜就驚醒。
君承修坐在床榻邊,看看這君巧筠。
眼裡浮現的是羑言的臉。
羅筠嫣問他不會後悔嗎?
他後悔什麼?
他這輩子最後的就是,那天不應該進俞朝國皇宮,不該追著羑言不放,更不應該在羑言在懸崖邊的時候苦苦相逼。
「羑言」
君承修閉上眼睛,收緊交叉握著抵在額頭上。
羑言跳崖的那一幕,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君承修的夢裡反覆出現,導致他眼中失眠。
他一直找不到關於羑言的任何消息。
羑言,你究竟是死是活?
不管如何,都應該讓他有個具體的消息才是,不然,要怎麼才能堅持下去呢?
玉山雲霧繚繞,只要出了房間,幾乎就看不見別的東西了,包括自己的身子,只有抬起手放在眼前才能看清自己的手,這真的就是整個人都籠罩在濃霧之中啊。
這是真的霧,而不是陣法。
「這個霧,什麼時候才會散啊!」
一道憤懣的聲音響起,在空中迴蕩了好幾遍才散開。
「我也不知道嘛,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霧,這都好幾天了,怎麼還不散呢?」
一個聲音清脆有力,帶著一絲不解和懊惱。
「哎,你去哪兒啊!」
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後一個說話的人立刻喊道。
「回房間。」
「等等我!」
進了房間,兩個人的聲音變得清晰,儼然就是花雨和祁連月!
在羑言跳崖之後,花雨跟著左新文回了山寨,可是沒有多久,花雨接到了祁連月的書信,那個時候,花雨還有些不敢相信,突然消失的祁連月又出現了。
當花雨看到祁連月本人的時候,才確信,祁連月來找她,是有目的的。
「羑言在我這兒。」
花雨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無比震驚的,她知道,有三方勢力在同時搜尋羑言,只是沒有想到,羑言竟然會在祁連月的手中。
後來,花雨跟著祁連月來了玉山,沒想到,還真的有這麼個地方,原來祁連月不是騙人的。
一開始來的時候,花雨並沒有看見羑言的人。
祁連月告訴她,說羑言現在在他師父手上,他們兩個人在醫室里,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的。
花雨就一直等一直等,只是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羑言,她紋絲不動,沒有一點生機。
祁連月的師父說,羑言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
後來,花雨去看過若梅,那個時候,若梅剛生產,花雨看完之後立刻就回玉山了。
她坐在羑言身邊,告訴羑言,「若梅給左新文生了個大胖小子。」
花雨說這話的時候在笑,然後當她轉頭看向羑言的時候,好像看見她也在笑,她懷疑是自己的幻覺,當她揉揉眼睛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真的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