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收復南陵,他打的是拿孫璧和董之望在南陵耕耘多年的銀子去補足江南少雨導致的糧食產量不足的主意,若是拖得久了,國庫後續支援不上,那抄沒救災意義就沒有了。
不過,蔣慕淵依舊願意與顧雲錦多說說行軍打仗上的事情。
先前在北境,他對比照著地圖給顧雲錦說過許多,顧雲錦出身北地,即便對北境各地的了解沒有那麼深刻,但基本的概念都是有的,而南陵,她的了解就空泛多了。
自打知道蔣慕淵要去南陵,這些日子,她也尋了些南陵的山水人物誌翻看。
此時,兩人便站在書房的地圖前,一個說、一個聽。
北境除了一些關口之地,多是一馬平川,南陵截然不同,大片大片的山脈起伏,因而隘口極多,山道也險,守軍容易設伏,便是尋到了些許古道,大抵也只能步行而不能快馬通過,領兵布陣的思路自是與北境時不一樣了。
顧雲錦聽得認真,有疑惑便出口問了,兩人對著地圖說了半個多時辰都不覺得疲。
蔣慕淵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站在地圖前拿手指比劃的顧雲錦,目光柔極了。
能與他一道練晨功,能說些生活里的細小瑣事逗趣,也能與他討論朝政之事,他的顧雲錦,厲害極了,而無論是做什麼,只要與她一道,蔣慕淵都覺得充滿了樂趣。
連聽她編排人都喜悅。
他是真的喜歡她,喜歡到骨子裡了,顧雲錦無論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最好的。
哪怕前世已然明白這一點,這一刻,蔣慕淵品味更深。
捨不得這俏生生的媳婦兒,恨不能日日在身邊,可惜,眼下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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