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看了蔣仕煜一眼。
蔣仕煜亦是一番深思模樣,摸著鬍子,道:「這話問的!」
「蜀地還要打多久?若是不雙線開戰,蜀地收回來直接打東異,供給得上嗎?」長公主問,「若是打得快還好,和東異周旋著拖上幾月,說不定就拖過去了……」
「東異就是瞅著這點發難的,他不會給我們拖延的機會,興許時間一到,直接開戰,以如今狀況,未必賭得起,」蔣仕煜說完,到底擔心長公主狀況,便與顧雲錦道,「你先讓壽安有個準備,她也是個靈通的,別我們都瞞著,她從外頭知道了。」
顧雲錦知道蔣仕煜要安慰長公主,故意支開她,自然不留著,離開去尋壽安。
待屏退了人手,蔣仕煜才摟著長公主,細細緻致與她解釋蜀地和江南狀況,時不時地,手指就著涼了的茶水,在桌面上比劃著。
長公主認真聽完,才苦笑著道:「阿淵調往明州的船和兵,讓東異投鼠忌器,最後怕是要算到壽安頭上……」
這筆賬,誰都知道不該這麼算,不過是心裡苦悶,說來紓解罷了。
「我就是太疼壽安了,我以為有我在,滿天下男兒,壽安想怎麼挑就怎麼挑,哪怕她歲數大兩歲,也沒有讓人嫌棄的道理,」長公主嘆道,「別人家留來留去留成仇,我和壽安不會,我就想多留她兩年,卻沒想到,留出了禍……還不如早些給她挑個儀賓……」
蔣仕煜輕輕拍著長公主的肩膀,柔聲道:「還不是定局,也許柳暗花明。」
「我以親娘自居,但到底不是親娘,」長公主眼眶泛紅,「若是親娘,我迫不得已應了,也都知道我苦衷,可我是伯娘,倒顯得我疼她跟假的一樣……」
蔣仕煜笑了笑:「你問心無愧,壽安亦懂道理,她怕是顧不上自己,只反過來心疼你。」
「壽安就是這麼個貼心孩子。」長公主哽咽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