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修離冷呵了一聲,這人誰啊,敢打擾他和姐姐敘舊?
「別理她,王爺呢?有消息沒有?」逝煙懶得解釋華佳人和泯心的身份,他們有嘴自己會說。
花修離嗯了一下,告訴她:「在房中和幾位大人討論事情,我聽著實在沒意思就出來了。」
「我去看看。」
「好,我帶你去。」姐弟倆自顧自地走,完全不理會剩下的兩人。
打小就是千金小姐的華佳人何曾受過這個冷遇,不高興地沖泯心喊:「喂,你眼睛瞎了嗎,受得了這個氣?」
就連八皇子都沒有這麼跟他說話的,泯心眉峰一揚:「華小姐,請時刻記得你在跟誰說話。要是不想跟我做交易,我相信有的是人要跟我做交易。」
拎不起自己斤兩的人,實在是太蠢。
華佳人連連受氣,抓狂踢了大門一腳,最後痛得自己眼淚水一直掉。
她好委屈,好委屈。
她只是喜歡西王,想做王妃而已啊。他們這群混蛋,欺負人!
泯心沒有什麼心情憐香惜玉,他有點後悔找這麼一個人來合作了。要不是風瀾打包票說她可以,他是絕對不會跟她合作的。
月修竹和幾位大人商量出來的辦法就是,讓大夫給百姓逐個診脈,看看是否有什麼異樣。水患最怕的,還是傳染病。
至於北星,就交給逝煙和花修離。
逝煙沒意見,花修離更是沒什麼意見。
用膳時,月修竹發現了泯心和華佳人,此時的華佳人是易容過的,月修竹認不出來:「這兩位是?」
「幫手。」逝煙淡淡兩個字概括。
幫倒忙的人也可以稱為幫手?泯心挑眉,受教了。
華佳人不滿意這個說法,她又擰不過泯心,黑著臉默認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和修離兩個人我還真有點怕你們忙不過來。」月修竹對花修離的親昵,讓逝煙有點意外。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花修離見有他說話的份,笑嘻嘻地說:「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嘿嘿,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大男人之間還有什麼秘密。」逝煙嘟囔兩聲。
月修竹和花修離相視而笑,他們決定暫時不要告訴逝煙她的身世。最起碼要等忙完這一切了,再告訴她她的生父很想見她,花修離是她的異母弟弟。
「不如西王也陪著王妃處理北星的事吧?」泯心突然來了一句。
逝煙蹙眉,月修竹是應了:「也好,我對水患遠遠沒有幾位大人懂的多。」
逝煙抬頭看了泯心一眼,泯心聳聳肩,她知道他又在打壞主意了。
上一次這樣,他帶來了華佳人。
一直忙著北星的事,她都沒心思放在月修竹身上。夜間,月修竹突發高熱,逝煙白天忙得快要虛脫,夜間睡眠卻不好。
估計是心裡裝著的事太多,睡眠很淺。聽到他紊亂的呼吸,立馬醒了。
「怎麼會這樣……」不怪逝煙驚訝,早在青州時她就已經把他體內的寒毒過渡得差不多了,此時月修竹體內的寒毒竟然比之前還要猛烈。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逝煙瞪了他一眼,連日來的疲憊和心理壓力讓她也有了脾氣:「你給我閉嘴,這筆賬先留著,回頭跟你算。」
「是,娘子,為夫一切聽你的。」月修竹壓著笑聲,高熱灼人難受,他心裡是高興的。
「再貧嘴,看我怎麼治你。」又來這套了,難不成還是她的死穴不成。
月修竹無辜地看著她,看得她很快就心軟了:「不准再油嘴滑舌,好好養著。」
給他施針,病情好了一些,溫度降下去了,到了東方露白,溫度又升上來了。
把北星的事都推給花修離,逝煙決定留在府中照顧月修竹。
泯心跟著花修離出門,華佳人留在府衙,這樣的安排在其他人眼裡很合理,但在知情人逝煙眼裡,分明是泯心要藉機搗亂。
可此時她也顧不得他要搗什麼亂了。
剛剛又把月修竹的體溫降下去,逝煙滿頭大汗。
「你在這裡做什麼?看夠了沒有?」對華佳人的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