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今日朕就取笑你了,說吧,今日進宮該不是請安這麼簡單吧。」突然,皇帝陛下沒了打趣司涵晴的意思,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司涵晴,不急不慢的說道。
司涵晴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皇帝陛下的眼神怎麼好像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似得。
雖然心裡猜測,可是皇帝陛下既然沒有要說明白的意思,她也樂的裝傻。
「陛下,臣今天來是跟陛下請旨的。」司涵晴聲音清楚的說道。
替雲念秋的父親求情並不是她今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而她最重要的事其實是向陛下請旨,允許她這一大家子會封地,要知道之前,她的父親也是三番請旨,可是每次都被皇帝陛下拒絕,所以司涵晴很是忐忑,就怕皇帝陛下再次拒絕。
「請旨?」皇帝陛下眼裡流光一閃,沉默了會兒才開口問道:「不知道啟明是要從朕這兒請一道怎麼樣的旨意啊。」
「臣想請陛下允許臣一家返回陛下賜予的封地。」司涵晴深呼吸一口氣後才大聲的說道,身子往前一步,雙膝著地。
「回封地?為何?京都不好嗎?」皇帝陛下破天荒的來了興趣問道,一雙混沌卻時而閃過精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司涵晴。
像是問候的話,可是司涵晴卻從中感覺到了冷意。
司涵晴心裡一寒顫,尼瑪,剛剛還笑的跟什麼似得,怎麼瞬間就變成一副嚴肅的樣子了?
司涵晴知道,接下里的話,如果自己說的讓上面這位爺不高興了,或許自己、包括自己背後這一家子都得要遭殃。
忽的,司涵晴覺得自己背上如背了千斤般承重,壓得她幾乎直不起腰來。
「陛下」司涵晴腦海中一番詞句整理後開口:「臣父去世,臣蒙陛下仁慈,承襲侯爵,但是臣有自知之明,臣愚鈍,脾氣犟,只好風花雪月,不能為大豐國朝廷添磚添瓦,故而,臣請求陛下恩准臣攜家人回封地。」
司涵晴的意圖很明白,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這樣就不會同父親在世時那般惹得皇帝陛下忌憚了,或許能安心的放她離去,總之能離開京都就好。
聽完司涵晴的話,皇帝陛下陷入了沉思,司涵晴猜的很對,他過去確實忌憚司涵晴父親手裡的兵力,司涵晴父親手裡的兵權就像是一把刀橫在他的脖子上,稍有不慎,就會割斷他的鼻子,讓他一命嗚呼,只是在他死了之後,這種忌憚也就隨之減弱了,可司涵晴,哦,不,是司涵潤在京都的才名還是讓他稍稍有些忌憚,朝中的大臣也有一部分還對那位命喪的侯爺懷有緬懷之心,所以,他才會下旨讓司涵晴、額,潤承襲侯爵。
不過現在聽到司涵晴的自我貶低後,他心情變的極好。
壓著他心間的那塊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想了想,皇帝陛下便沒有阻攔司涵晴的請旨。
沒等皇帝陛下下旨,外面進來一個太監公公,看見皇帝陛下跪下便說道:「陛下,太子殿下來給您請安了。」
皇帝陛下一聽太子來了,頓時一喜,趕緊道:「快讓鑠兒進來。」
看著自己的事情被打斷,司涵晴一急,連忙出聲:「陛下……」
可皇帝陛下明顯沒有再把司涵晴的事兒當事兒,不悅的朝著司涵晴揮了揮手,「啟明,你的事兒等會兒再說吧。」
司涵晴一聽,恨的直咬牙,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心裡咒罵那個打擾自己好事的莊景鑠。
「兒臣參見父皇。」莊景鑠一臉笑意的走進來,見到皇帝陛下就迫不及待的行禮,而且還是五體投地的大禮。
司涵晴看的直癟嘴,什麼嘛,溜須拍馬。
「鑠兒,可是遇見什麼好事兒了,一臉笑容的?」皇帝陛下被莊景鑠這一動作惹得龍心大悅,哈哈大笑後問道。
「哎呀,父皇真是神算啊,兒臣這還沒說您就猜出來了,兒臣佩服,佩服。」莊景鑠裝作一副我甘拜下風的樣子,諂媚的笑容在他臉上還硬是看不見半點兒不適應,低頭的一瞬間,莊景鑠的眼神從司涵晴身上一掃而過。
「哈哈哈,鑠兒你還真是,父皇還能不了解你。」皇帝陛下指著莊景鑠又是一樂,笑罵著說道。
可是臉上硬是半點兒不悅也沒有。「鑠兒,給父皇說說,又是遇見什麼有趣兒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