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原本以為陳御醫是堅定不移的保皇黨,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王爺的人,下官冒昧問一句,王爺心裡是否有其他打算?」謝臣風突然問道。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柳嬌嬌聞言好奇地看向顧亭風,莫非這位吃貨三王爺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顧亭風輕扯嘴角,笑得有些無奈,道:「無他,僅為自保。」說話間,他合上了手裡的摺扇,將它放在石桌上,目光清澈,隱含自嘲,「本王的身世從來就不是秘密,為了母妃,我必須好好地活下去。」
謝臣風卻似不信一般,繼續追問道:「王爺真的從沒考慮過別的?」
「謝大人,您說的是那個位子吧?本王是真的沒興趣,御膳房的東西太過居於形式,規矩繁瑣,若是坐上那個位子,連吃都不能盡興,簡直就是折磨,本王敬謝不敏。」
柳嬌嬌嘴角一抽,好嘛,說穿了就是吃貨屬性作祟,什麼都不能阻擋他追求美食的決心。
謝臣風的表情有些龜裂,似乎完全沒想到顧亭風拒絕的理由會是這個。當今天子疑心重,做事獨斷專行,恨不得一夜之間剷除所有士族大家,要說謝家遭遇的那些事背後沒有那位的手筆,打死他都不相信。
原想著這位三王爺手裡握有陳御醫這步暗棋,又直接亮出來告訴了他,是想藉機拉攏謝家,可現在一看,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
謝臣雲對於朝堂之事半點興趣都沒有,無心參與,直接找了個藉口說想在花園裡逛逛,臨走前還試圖拉走柳嬌嬌,卻被她拒絕了。
她也不想參與朝堂之事,但系統下達的任務是幹掉國舅爺和幕後黑手,照祖父他們的推斷來看,幕後之人極有可能就是皇上,所以她不能走,得留下多吸收點信息。
謝臣風問那些話只是試探,並非真的慫恿顧亭風篡位或者宣布謝家的站隊,所以眼見問不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也就轉了話題,繼續討論國舅爺之事。
「孫繼宗必是假裝受傷無疑了,但說他下毒我們卻沒有真憑實據,平宇也不可能真的毒發身亡,我怕事情鬧到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謝臣風撫著鬍鬚道。
「沒有證據可以製造證據嘛。」柳嬌嬌笑得賊兮兮的,然後看向顧亭風,「王爺,我記得雷霆的輕功很是了得啊。」
守在亭子外面的雷霆突然間打了個噴嚏,疑惑地看了看天,啥情況?這麼熱的季節也會著涼的?
顧亭風回以一個「我懂你」同樣賊兮兮的笑容,然後看向謝臣風,道:「明日上朝時,謝大人可要好好表演一番。」
謝臣風秒懂,失笑點頭。
第二日早朝時,總領太監魏公公剛喊完「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謝臣風便一個大跨步走了出來,帶著悲切高聲道:「皇上,臣有本啟奏!臣要狀告逍遙侯孫繼宗給小侄謝平宇下了『十日醉』,害得小侄現在命懸一線,請皇上為臣的小侄主持公道!」
控訴完畢,他便雙膝跪下,身體止不住顫抖著,一看就知道是悲憤過度的模樣。
作為無故被打成重傷的受害者,孫繼宗自然不會出現在早朝上,但他的盟友決計不會看到他被誣陷,於是,徐天賜便站了出來,對著皇上躬身道:「皇上,據臣所知,是謝家四少謝平宇無故在酒樓鬧事,逍遙侯前去主持公道,結果被謝平宇打到重傷,至今還臥床不起。在此之前,兩人沒有任何恩怨瓜葛,逍遙侯為何會對謝平宇下毒呢?此事其中必有不妥,望皇上明察!」
皇上顧亭均微微抬手,道:「謝大人你先起來,謝平宇與逍遙侯爭執之事朕亦有所耳聞,原想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只等逍遙侯好轉便傳他們二人進宮,讓皇后出面調解一二,怎麼謝四公子竟然中毒了?你說是逍遙侯下的毒,可有憑證?」
謝臣風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面色悲戚,虎目隱有淚光,擲地有聲道:「啟稟皇上,那日小侄與逍遙侯發生衝突後,便被侯府的人押送回府,二弟氣急,對小侄動了家法,然後又不許他進食,罰他跪祠堂,誰料第三日小侄突然昏迷不醒,下官與二弟請來好些大夫,都查不出原因。一開始我們只當他身子弱,受罰過重才會這樣,直到他連續昏迷了兩日,二弟開始著急,遂請了陳御醫上門診治,結果……結果卻查出小侄中了『十日醉』,而且算時間,中毒之日恰是與逍遙侯發生爭執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