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嗎?哈哈,蕭十七,你以為你幫了他,他就會娶你嗎?別做夢了,不過,林皇后那個勢力的女人,要是知道你在「血剎」里的地位,說不定她會給你一個側妃的位份呢!」
姬如烈張狂地大笑幾聲後,牽扯到了傷口,痛的他臉色發青,卻依然笑個不停。
即使再狼狽,也改變不了他骨子裡的惡劣因子。
「我為何要相信你的話,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用的也太拙劣了吧!告訴你姬如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還有什麼遺言嗎?不過,有也不要說了,你這樣的人,還能指望誰來給你報仇?」
蕭十七站起身,出了帳篷,她雖然面上表現的很平靜,但心裡還是因為姬如烈的話亂作一團。
「主子,盈袖她們昨天晚上抓到了六個假的姬如烈!」
玉紗一臉笑意的朝蕭十七走來,她身後跟著風塵僕僕的盈袖和初涼。
「看來,姬如烈還真是個怕死的主!」
她感嘆了一下,看著不遠處在篝火上烤著整隻野豬的銀面們,突然靈機一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笑。
一直覺得不能輕易讓姬如烈死,可卻想不到讓他活著的理由,就是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他也還是活著。
他活著,蕭十七就會想到薄霧和暗香的死,想著那些無辜被炸死的人!
刑法什麼的,不是她慣用的手段,但,若是換一種不算刑罰卻又比刑罰更讓人恐懼的死法,估計狠毒如姬如烈都不會想到她會這麼對他。
「你們見過烤野豬,烤野兔,有沒見過將人在火上烤?」
蕭十七兩眼灼熱地看著那堆篝火。
玉紗和盈袖乍然聽到她這毫無頭緒的話,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兩人竟是不由的望向還在帳篷里的姬如烈。
「主子的意思是?」
玉紗和盈袖馬上就猜到了蕭十七的用意。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告訴小李子,等那野豬烤好了,就將人給送過去!」
就算別人說她殘忍又如何?即使是這樣對待姬如烈,仍是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別人永遠也不會明白,一個突然瞎了的人內心是多麼的恐慌和無助,多麼的害怕和孤獨。
看不見的那些日日夜夜,她每每在黑暗中掙扎時,內心的煎熬有誰知。
野豬肉的香味飄過來時,大家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東籬拿了三塊烤好的肉送了過來。
玉紗忙將蕭十七的打算告訴了他。
「主子放心,將姬如烈交給我吧!」
他說著一步步走向眼神滿含恐懼的姬如烈,將他往篝火那邊拖去。
「不能,蕭十七,你不能這麼對本王!」
很明顯,蕭十七與玉紗她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小李子將他摁在地上,扒光了衣服綁在樹幹上,嘴裡塞了顆石頭,姬如烈絕望地垂下腦袋,頹敗地連咬舌自殺都辦不到。
這樣羞辱的死法,讓姬如烈崩潰了。
生不如死的感覺,也該如此吧!
當火燒到皮肉的時候,那種燒灼的疼痛不僅麻木了他的神經,也麻木了他的心,他不斷地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他回憶著他生前所做的事。
那些往事,一件件清晰地如放映般在他腦海里一一出現。
不甘和悔恨同時交織,直到窒息感襲來,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太陽已至中天,蕭十七看著東籬手裡捧著的土罐,眼神暗了暗。
「將這東西找人送回容城,放在暗香和薄霧的墳前,我要讓他永世為她們贖罪!」
「你這丫頭哪來這麼多花樣兒,人死如燈滅,贖什麼罪?」
老毒醫似剛睡醒般,晃晃悠悠地背著手,睜著朦朧的雙眼從他的帳篷里走了過來。
看著東籬手裡拎著的東西,不屑地睜開了眼。
「我相信天道循環!」
她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列子嗎?她死了,卻還活著。
「現在仇也報了,恩怨也了了,該回去了吧!小書那孩子要是見不到我們,沒人管束,出去惹了禍,就不該我管了。」
蕭十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