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七那便宜娘親留下的一百多抬嫁妝,這些年也被這兩個老女人給揮霍的差不多了。
能從她身上占的便宜,她們可不會手軟的下死手。
今個兒若是之前的蕭十七,估計又免不了一頓打,還被搜刮的一乾二淨,別說三十萬兩銀票了,就是她房間裡多出了一根針,她們就立馬拿走。
她保留在身上十幾年的錦羽流蘇,那個唯一的念想,最後還是在成親前夜被蕭瑾韻給搶走了。
屬於蕭十七的東西,幾乎都到了這兩房人的手裡,而她們也從未善待過蕭十七。
其實蕭十七一直都不懂,兩位伯母這麼虐待她,會是因為她沒有爹娘疼愛的原因嗎?
縱容著兩位妻子虐待至親侄女的蕭家兩位家主,難道她的爹不是他們的親兄弟嗎?
如果不是外祖父一家偷偷地接濟著她,估計早在十年前蕭十七就已經玩完了。
蕭十七看著被緊急抬走的劉氏,以及後面臉色難看的柳氏那不懷好意惡毒的眼神,蕭十七翻了個白眼,起身穿上她那麻布粗衣,走出破舊的小院。
估計一會兒等劉氏好些了,又要開始鬧騰了,她就該狠狠地多踹幾腳,只有劉氏下不來床,她才能暫時安靜幾天。
「你們聽說了嗎?好像是南家被趕出帝都了呢!」
「是啊是啊,我剛剛從外面買菜的劉媽那裡聽到的,是真的被皇上給貶了,聽說是趕回老家去了!」
「這下三房的十七小姐就再也沒人撐腰了,還不得被大房和二房的主子給折磨死!」
「噓,小聲點!我們雖被十七小姐趕出來,但其實她也是為了我們好,我們在她身邊一天,就會被那兩房磋磨至死,現在雖被分到當三等的掃撒丫頭,卻是保住了性命。今後如果能幫的,一定要偷偷地幫十七小姐,她太不容易了!」
「你說的對,如果不是十七小姐將我們趕出來,我們這會兒哪還有說話的機會!」
「南家走了,十七小姐就更可憐了。這才被退了婚,將來如何是好啊?要是三房的三爺和三夫人在,十七小姐也不會受這麼多苦!」
「誰說不是呢,當年這蕭家的家主之位,本應該是三爺的,若不是突然消失不見了,也輪不到大爺來管家,只是可惜了三房那麼好的主子。」
「你們說話小聲點,不要被人聽到了,以免給十七小姐惹麻煩。」
「現在那些人,都去巴結二房去了,十五小姐不是搶了十七小姐的婚姻,成了沈家的長子長媳嗎,這會子哪還有人顧得上這裡。」
「哼,就你們幾個從三房出來的死丫頭,一個個吃裡爬外,不知道現在的主子是誰?要是讓我再聽到你們說些背主的話,我就報告給大夫人,賣了你們去當軍妓!」
大房夫人劉氏身邊的大丫頭喜粉對著這幾個曾經是蕭十七父母留下的丫頭們兇巴巴地警告道!
喜粉仗著是大夫人劉氏身邊的大丫頭,在府里作威作福慣了,一向都是趾高氣揚,連一些姨娘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這會兒子來找蕭十七的麻煩,也是因為想要立下頭功,等大夫人劉氏醒來好得到獎賞。
要說在蕭家欺負蕭十七最多的是蕭家的兩房夫人,那這大夫人身邊的狗腿子喜粉作為下人,欺負蕭十七欺負的恐怕比她們還要多。
常常拿著大夫人做擋箭牌,給蕭十七安排一些別人不做的活計,大雪天裡用冰水洗衣服,讓蕭十七連著熬夜幾天不睡覺,不給飯吃!
連倒泔水這種最低賤的活計,作為三房嫡女的蕭十七都要每年做幾次。
更別提讓蕭十七大熱天裡在臭氣熏天的外院刷整個府里的馬桶了!
經常鞭打蕭十七這些還算是輕的,大晚上不睡覺,暗地裡放毒蛇在蕭十七床上,也是喜粉最大的喜好。
只要看著蕭十七痛苦,她就開心,沒來由的開心,誰讓她這個丫頭過得比一個主子都要強上千倍萬倍呢!
她就是看不起蕭十七,和她的主子劉氏一樣,認為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不配做主子。
蕭十七躲在一邊,看著這個曾經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丫鬟,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逝。
想到之前那些小丫頭說的話,她的大腦一片轟鳴,怎麼也不肯相信外祖父
006 何處是家,安居一隅1